一個足有數十丈寬的八卦陣圖。
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八卦陣圖。
王梵又一次被吸入那八卦陣圖中的白色圓中。
“啊……”
王梵用了全身力量,拚命的掙紮,掙紮……
“嗡……”那八卦陣圖開始旋轉,旋轉……伴隨著八卦的旋轉,陣圖發出一股滔天的威壓。
“啊!!!”
王梵所有的掙紮都如蚍蜉撼樹般無力。
“轟……”
幽幽紫炎再次升起,將王梵包裹起來,炙熱的紫炎就那麼無情地灼燒著他的全身。
“啊……”一個女聲從對麵傳來。王梵忍受著紫炎灼燒的痛苦,循聲望去。就在那十丈開外的地方,那個白色的圓中,一個女子也在承受著和王梵一樣的折磨。
雖然王梵看不清對方什麼模樣,但是從那婀娜的身姿和那慘叫都那麼悅耳的聲音,王梵能確定那是一個美麗的少女。
疼痛,無邊無垠的疼痛,王梵置身在那幽幽紫炎中,感覺那紫炎似乎穿透他的肌膚,直達五髒,深入骨髓,在從裏到外灼燒著。
王梵很想昏死過去,很想失去知覺,但是他卻不能如願,所有的疼痛都剛好卡在他能承受的極限處,讓他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忍受,他能做的隻有咬緊牙關忍受,任由那詭異的紫炎將他烘烤、灼燒……
“汪汪汪汪……”
就在王梵感覺到自己實在是無法再承受那無邊的痛苦,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之時,一陣犬吠之聲讓他清醒過來。
“啊……”王梵睜開雙眼,呼呼喘著粗氣。
“汪汪汪汪……”犬吠之聲從身邊傳來。
“呼……”王梵長長的喘了一口粗氣自語道:“又是這個夢,為什麼老是做這個可怕的噩夢啊?”
沒錯,剛剛的一切都是夢,一個時常折磨王梵的噩夢。五年來,他時常都會做這麼一個一模一樣的噩夢。
“呃……”王梵抹了一下滿臉的汗水,甩了甩那混雜著黑褐色汙漬的汗水,長長的發生一聲歎息。
他每次做完這個夢,他都像淋了一場大雨一般,渾身全部濕透。而且伴隨汗水從毛孔中滲出來的還有一些黑褐色的汙垢。那夢中的一切似乎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一般。
對於這一切,他除了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也是別無他法。
那詭異的八卦陣圖是什麼?為什麼自己似曾相識呢?
那神秘的女子又是誰?為什麼覺得自己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讓他心有餘悸的紫炎又是什麼?與自己丹田中的那朵紫炎又有什麼關係?
而這一切又與自己的身世有什麼關聯呢?
自己是誰?
自從他五年前被天琪宗內門長老歐陽浩天帶回來之後,這一切的一切都困擾著他。
他現在隻記得被歐陽長老帶回來之後的事,之前的一切除了記得自己的名字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
“汪汪汪汪……”一陣犬吠之聲再次在他的身邊響起。
“狗肉!”王梵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把抱住床邊的一條黑狗大聲叫道。
“汪汪汪……”那黑狗躲閃不及被王梵抱了個正著,它大叫著掙紮,那滴溜溜亂轉的狗眼似乎在嫌棄王梵那一身髒兮兮的臭汗。
“別動,狗肉!讓小爺擦擦汗!”王梵笑嘻嘻抱著黑狗在自己身上蹭了起來。他把黑狗當著毛巾用了起來。
“汪……”黑狗大叫一聲,拚命的一掙紮,跳出了王梵的懷抱,向門外跑了而去。
“狗肉!狗肉!”王梵黑狗跑了,對著那一溜煙跑出去的黑狗大叫著。
那黑狗聽見喊聲,回過頭站在門外一副極度不爽的樣子瞪著王梵大聲的吼叫著。
見到黑狗這般模樣,王梵嬉笑著罵到:“混蛋,小爺早晚一天真怕你做成一鍋狗肉吃了!”
“汪汪汪汪……”黑狗前後打圈,一副窮凶極惡的模樣,它似乎非常不喜歡“狗肉”這個名字,似乎也很討厭王梵動不動就說要把它煮了吃。
“哈哈哈……”王梵見到黑狗這般模樣,放聲大笑起來。
王梵笑罷之後,抱起床上的那幾塊床板,向門外而去。
他的床上沒有什麼被褥,就是幾塊床板,不是因為他買不起被褥,而是因為他知道,三天兩頭的做那個噩夢,每次夢醒之後都是一身臭汗混著那黑褐色的汙垢。洗床板要比洗被褥要省事得多了。
再說,他每次做夢都會被那紫炎烘烤、灼燒,所以就算是三九寒冬他也不會感到半分寒意。
“狗肉,來,給小爺洗床板了!”王梵抱著那幾塊床板走到門外不遠的湖邊,將床板紮進湖水中大聲招呼黑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