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震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背部的變化,隻是一個勁的往父親那裏跑去,一路上沒有任何的靈獸再次阻攔,連雪天都被嚇得在原地匍匐著不敢前進。
快點,再快點,隻要再快點,就能趕到了!何震在心中想到。他不敢有任何的遲疑,他不清楚自己的感覺是否是真的。正因為如此,他怕,怕這是真的,若是父親走了,他以後該怎麼辦,靠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母親嗎?
父親喝醉後隱隱地聽見父親說,母親被自己的姥爺給囚禁了,而姥爺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若是知道了自己也不會長這麼大了,父親也早就不在了!
真不知道母親怎麼樣了,不過有這樣的一個姥爺,母親肯定不好過。在何震的記憶中一直有一個模糊的女子,一襲白衣勝雪,有著一頭輕柔的長長的黑發,紮著一支紫色的玉質發簪。腰間總是有一塊玉佩,淡藍色自己很喜歡,隻有一歲的自己老是想抱著母親的那枚玉佩,也就是那一年母親被姥爺派來的人帶走了,隻留下了一個模糊的自己都記不清的身影,和戴在父親身上的玉佩……
在九洲中的賀洲有一島嶼,終年積雪,島嶼之上有一座萬仞高山,山頂是一片與周圍之景大相徑庭的景色:
墨綠色的一片小樹林,正值百花齊放的時間,一條玉帶一般的小溪,靜靜的在樹林中流淌,幾隻白兔歡樂的在樹林穿梭,跳躍,蝴蝶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飛舞,偶爾有一兩聲蟬鳴和鳥叫,讓這裏的景色更加的清幽和靈動。
悠悠的一聲歎息從樹林傳出,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坐在了這片樹林中唯一的一棟竹屋中,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幅畫像,在畫像中,有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穿著紫色的華袍,牽著畫像中自己的手,自己的懷中抱著一個看起來還沒有過百歲的嬰兒。
女子看著畫像中男子和嬰兒,臉上充滿了苦澀、甜蜜、幸福、不舍、悲傷等等複雜的思緒,她就是何震的母親嶽清雨,。畫像之上是她與何強烈分子的畫像,用陣法刻畫的,盡管過去了十二年的時間,卻仍然沒有絲毫褪色和改變。
驟然間,她的身體猛地一顫,雙手幾乎無力的垂下,握著得畫像隨之墜落在地上,顫巍巍將畫像拿了起來,嶽清雨看到畫像中那男子渾身是血的男子,她終於是沒有忍住,淚水流了下來。
這幅畫是由陣法所刻畫的,能夠看清楚畫像中的人的狀態,本來是自己為了保護何強烈和孩子才製作的,而現在卻成了自己受折磨的根源。三年前是孩子,現在又是何強烈,讓她的心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到,自己被父親所布下的四季鎖心陣個困在這裏了,自己的陣法水平又遠遠不如父親,想要破除陣法根本是不可能的。
盡管自己這麼多年來苦修陣法,盡管自己的實力比父親還要強,可是一座大陣將自己壓得死死的,讓自己不得不在這裏呆著。
父親是如今大陸上唯一一位將陣法演化到巔峰的人,他布置得大陣,盡管自己能夠看明白,卻是破不了,實在是太強了!
現在,她隻能祈禱,希望他沒事,可是,她知道希望……太過渺茫了……
趴在地上,何強烈看著自己眼前的被自己破壞的一切,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果然,上天還是眷顧自己的,剛才的那一擊,自己的實力是全方位的發揮了出來,可以說是自己現在最強的一擊了!
而在與虯炎地龍的對撞中自己的一擊占盡了優勢,雖然自己受了不輕的傷,但那虯炎地龍也不好過,不過此時是完全動不了了!
呼哧呼哧~粗重的喘息聲在這片天地裏響徹,隨之而來的是一頭渾身是血的巨獸,獨角還在,四肢猶存。隻是此時的它皮膚之上的鱗甲大片的脫落,裸露在外的皮肉被燒的焦黑,頭顱之上,一道猙獰的傷口在流淌著鮮血,偶爾還有一絲暗紅色的火焰在歡快地跳躍著。
“人類,你……該……死,人類,你……惹怒……我了,所以……接受我的……憤……怒……吧!”虯炎地龍不甘地說著,雖然它受了傷,但是它卻並不是人類,它可是有偽龍之稱的虯炎地龍啊,它的身體又怎麼可能這麼脆弱呢?
“果然三級的靈獸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想來是我太天真了……”何強烈有些落寞的說道,自己和清雨真的能夠再次相遇嗎?自己還……能活到那個時候嗎?
“不對!怎麼可能,我使用的可是禁術,就算是三級的靈獸,也不能阻擋那最本質地攻擊啊!怎麼可能這隻虯炎地龍還有如此多的體力來站起來?”何強烈心中疑惑著,用已經恢複了幾分的體力,勉強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