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阮央自以為是睡得天荒地暗了,原先鈍重生鏽還陣陣發疼的腦袋不疼了,身體上的疼痛也減輕了很多很多,她是因為饑腸轆轆醒過來的,然後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床邊上蹲著看著她的人,那一瞬間她差點嚇得驚聲尖叫。
現在是晚上了,房間裏沒有開燈,他就在床頭蹲著,一聲不吭。
一張臉窗外隱約照進來月光照著,可以看得清楚他英俊的輪廓和完美的五官,但是一雙眼睛裏的情緒看不到。
阮央心驚,她睡得太死了,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他什麼時候來的,來了有多久了?
阮央一顆心砰砰砰得快速跳動,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也沒有能說出話來。
可是當她沒有說話的時候,眼前這個男人看到她醒了,就馬上開口了,他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撫著她的臉頰,輕語柔聲聽起來和往常一樣:“心肝,你醒了,還很難受麼?還是餓了?”
但是此刻在阮央聽起來卻覺得他現在說的話總是有一些和以往不一樣的地方,她敏感得感覺到了,但是到底是哪裏不一樣呢?她又說不出來。
此時也容不得她去探究他到底有什麼變化,她隻是接著就對他冷漠開口:“首長大人,你隨隨便便私闖名宅不合適吧?堂堂一個首長,大晚上跟個變態一樣蹲在跟你絲毫沒有關係的女孩兒床頭,你是想幹嘛?覺得自己權高勢廣根本不用擔心這種醜聞傳出去是嗎?”
她言語帶著無限譏諷和冷嘲,躺在那裏姿勢都沒有變一下。
就等著他怒不可遏甩袖離去,可是沒有想到他就蹲在那裏,手指頭一直不斷得在她麵龐撫摩,被月光籠住的臉看不出來此刻他到底帶著什麼樣的神色,隻是朦朦朧朧的不真切。
阮央隻聽到他開口似有若無得低語:“心肝……”
就這兩個字,反反複複在她耳邊低喃不休……
阮央看著他今晚的一反常態的樣子,心裏泛起些不安。
然後到了某一個點之後,扭頭躲開了他的手,低聲斥道:“別碰我!”
可是沒有想到這三個字落音講完,剛剛詭異沉靜著的男人突然一下起身猛地一下就壓到了她的身上,一隻手從下顎掐著她的臉,一雙眸子像是要滲出血一樣顏色的火來,他牙齒嗑動,她都能聽到聲音,聽到他雙眸緊縮之後難以言喻的可怖之聲質問她:“我不能碰你!那誰能碰你?你還給誰碰過你!?恩?你說!我能不能碰你?”
阮央被他嚇到的同時又因為他突然壓上來的重量讓自己身上的傷處變得更痛,她忍不住擰眉扭頭呻吟著擺脫他:“你走開!陸沉亭!”
可是男人卻仿若未聞,一直這麼用手鉗製著她的臉,盯著她,逼問她:“說……心肝你說啊……除了我誰還碰過你?”
阮央痛到受不了,伸手去推搡他,又冷聲開口道:“多了去了!怎麼?首長大人你覺得我會給你守身如玉?追我的男人又不止你一個,跟你荒唐之前我有的是男人。多的是享受不完的性!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