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了貴了，我所有的花燈在回龍場最好的也才賣五十文，你這個價格我可做不出！”掌櫃連連搖頭：“姑娘，做生意得大家都有賺才成！”
問題是你賺的是大頭啊！楚若男是知道的，一般手工作坊掙的就是工錢，而利潤高的都是中間的二道販子。
“你能出多少？”楚若男決定了，最低不能低過四十文，若不然她就拿到縣城去賣。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因為餘水生曾主動答應帶他們去縣城。
掌櫃最後還是出二十文錢，再多一文都不肯添。
“這樣吧！”見僵持不下，楚若男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現在也不是買花燈的時節，我這兩個花燈就放在你的鋪子上，也不占地方甚至還可以替你吸引人氣，若有人問起，你就賣吧，我收四十文錢，餘下的是多是少都算你的！”
寄賣？這法子倒也不錯。最主要的確實也是楚若男這兩個花燈很特別，掛在鋪子上相當好看。正如她所說，說不定還可以吸引人來看，高價賣不掉自己也不虧。
辛辛苦苦來來回回跑了兩三天最後就揣了十文錢回去，付出與收獲嚴重不成正比。沒辦法的楚若男決定不再做孔明燈，二十文一個花費的工時和顏料與做花燈也相差無幾了。
楚若成喜歡，掌櫃也看得起，證明自己的花燈確實很有前程。於是她決定專攻花燈。
到臘月二十，楚若男花了四百文錢買紙和顏料已經用盡了，大大小小各種顏色的花燈掛滿了茶山的棚子。
“真是漂亮啊！”老太太看著花燈由衷的感歎：“我年輕的時候和你爺爺一起去縣城看過，若男啊，那些花燈根本就沒有你做的好看！”
“奶，那我做的賣得掉不？”要是有錢的話，這些東西掛在家裏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她都不舍得賣的。可惜啊，一件件作品都要拿去賣。
“一定成，一定成！”老太太有時候覺得自己很無能，一大把年紀了還當不了兩個孩子聰明。
“姐，這麼多燈，咱們怎麼拿走啊？”楚若成數了數，一共有二十四個，一手提一個，就算自己四人都去鎮上也隻能提八個啊。
“傻瓜，你不會想辦法？”好手還難提二兩呢，提著花燈那什麼也幹不了。楚若男帶著弟弟去山溝的竹林裏砍了兩根竹子，然後剃竹枝的時候就留了二十厚米，在沒有竹枝的地方也給打了洞塞了一根竹簽進去，不規則的竹枝掛上花燈。兩根竹子掛上了綽綽有餘：“呶，現在好提了吧？”
“嗯，好提好提！”一手扶著竹竿楚若成笑葉嘻嘻道：“姐，你真聰明！”
開玩笑，不聰明又怎麼能是你的姐。其實想想也很悲哀，饒是這麼聰明的她還是為一日三餐所勞累和無措。真是條件也能逼死個人。
能不能成，明天就拿到街上去試試，最不濟還可以讓餘水生送到縣城去。楚若男沒有想去縣城，是因為她知道一去一回還得產生一些開支，這個家窮得一文錢恨不能扳成兩文用了，不必要的開支能節約就節約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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