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男不是善類,一般她不會惹人,但是也不能讓人來惹。
“東家,你的意思是……”大羅沒料到東家還會讓他去放火。
“當年遊解兩家在回龍場上就是一把大火家破人亡。”楚若男冷聲道:“我不殺人,隻放火。”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楚若男得到了消息文家的茶葉作坊離居民聚集處有點遠。那也是文家人心眼小,害怕有人偷學了製茶的本事特意選得偏遠一些。
作坊外是兩個中年男子在看守。
反正大羅小羅都是能飛簷走壁的人。
讓他們幹點偷雞摸狗的事完全是大材小用。
大羅去了文家的作坊,手上還帶了佐料。
用楚若男的話來講,放點油更香。
除了油還有酒。
東家讓往茶葉上澆一圈,天剛黑就點燃。
這樣也不至於讓看守喪生,但是他們想要救火也麻煩。
不殺人隻放火,大羅覺得這任務相對簡單。
圍著堆放茶葉的庫房繞了一圈,怕有些地方沒有照顧周全,他索性上房揭開瓦,從裏往外澆。
熊熊的大火燃了起來,黑黑的濃煙高高火苗躥出來,兩個看守嚇得臉色發白。
大羅見他們大聲呼喊救火後放心的離開了。
能救也算你們能幹了。
又是酒又是油的,作佐齊全燃得自然就快。
文九爺聽到作坊庫房失火,而且明顯的有酒有油時臉色都黑了。
“稟九爺,這是人為造成的。”旁邊一個管事道:“損失還很慘重。”
廢話,他怎麼不知道是人為,關鍵是何人所為。
文家得罪的人很多。
昌洲全部的茶商對文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茶農們也從來是當麵一套背地裏一套,對文家也是仇恨的。
要找出背後縱火之人何其艱難。
“九爺,我看楚家那邊倒有可能。”有人皺眉道:“聽說楚若男回了回龍場。”
這事兒不用聽說,是根本就回了。
文九爺早就作了布置,隻是這麼多號人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都說楚若男深入簡出,窩在作坊裏不出門。
你總不可能再在夜深裏出動,上次那混蛋已經失手而且人還下落不明。
凡事隻有一次就行,再來一次人家早就做了準備。
所以,這一次是準備給她來個意外。出門馬車壞,坐船被風打翻……
結果,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反而自己這邊先著了火,這讓文九爺皺眉。
“她身邊可有些什麼人?”既然自己這邊能請得動人,那個女人應該也會效仿吧。
“回爺,沒什麼人,就隻有在青衣縣請的兩個護衛。”一個管事道:“九爺,小的認為她一個女人完全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事兒還得多看看才成。”
別放過了真正的凶手將目光盯向了一個什麼都不會幹的女人,那才是真正的蠢。
“她或許不足為懼,麻煩的是怕她身後有人。”文九爺曾多方打探這個楚若男在京城是走的誰的路子。
雖然楚家山出了一個武衛強當了官,但那傻小子就是一個憨的,楚若男和他幾乎就沒有什麼交集。
讓文九爺重視的卻是張大夫的診室,這老頭兒時常出診一些豪門,或許是這樣搭上的關係。
“那九爺認為此次事件可是由她而引起的?”管事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