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寒語鬆了一口氣,感激道:“辛苦你了。”這麼多年一起長大的兄弟不擔心是假的,胖子的傷有多嚴重她知道的。
“沒什麼,若不是你們,恐怕我今天也是在劫難逃了。”白穎說完,便接著拔剩下的銀針。
鍾寒語救她一命,她記著的,這也是為什麼她現在這麼努力救胖子的原因。
突然,腦中升起一抹異常熟悉的感覺,就如現在她拿銀針來說。
這種感覺,不是因為她學過了中醫,而是感覺時常都在做這種事一樣。
怎麼說呢,就好像她原本就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郎中。
愣神之際,白穎並沒有聽到鍾寒語說什麼,去細細捕捉那種熟悉的感覺,腦袋卻疼的不行。
“怎麼了?”鍾寒語聲音清晰起來,白穎回神看著她愣了下,隨即搖頭,“沒……”
這種感覺怎麼想也想不通,頭越來越痛,白穎隻能忍著,把銀針都拿掉。
鍾寒語疑惑白穎為什麼會突然之間走神,以至於,她沒有發現門口處還站了一個人。
那人的眼裏滿是複雜之色,當然,更多的還是喜悅與激動。
話說白穎,她隻感覺頭越來越痛,做完手裏的事,剛站起來就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栽了下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誰都沒想到白穎會突然昏倒,屋內的人同時都楞住了,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隻有鍾寒語身後的男子急忙上前扶起白穎,抓起她的手探脈搏,然後他把白穎打橫抱起來。
鍾寒語回過神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她不敢置信的喊了一聲,“哥?”
鍾寒天嗯了一聲,然後抱著白穎離開。
鍾寒語看著她大哥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看來我猜對了啊。隻是,她和大哥什麼關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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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月亮已經偏西,輕風微揚,樹葉輕輕搖曳。
鍾寒天抱著白穎步伐沉穩的走著,生怕弄醒了她。
他俊朗不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漆黑的眸子隱有一絲擔憂,可能他自己都不曾發覺。
他把白穎帶到了另外一間房屋,將她放在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隨後便去一邊的桌子前拿起筆提起袖子寫了起來,旁邊的燭光將他俊逸不凡的麵容勾勒出來,翩翩公子,淑人深致。
寫完之後,放下筆,拿起紙輕輕的吹了吹,舉止投足優雅高貴。
這時,鍾寒語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後走到鍾寒天的身邊,正準備問什麼,鍾寒天就把那張紙塞給她,
“去煎藥。”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鍾寒語瞬間氣的跺腳,衝著他背影喊道:“什麼人啊?都一個德行,那麼多人就知道使喚我,姑奶奶我好欺負啊?
說你們沒有關係打死我都不相信,姑奶奶我好歹也跟著站了那麼久吧?
沒良心的家夥,見色忘妹!哼!”
剛走出門的鍾寒天聽到她這些嘮叨,突然低低一笑,隨後搖了搖頭,神情頗有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