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寒語見鍾寒天的臉色終於有些變化,不在是那麼慘白,便也鬆了口氣。
她進來時看到鍾寒天躺在地上時,真的嚇到了,她以為鍾寒天會在這裏自行療傷,她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暈倒在這裏。
如果她不帶白穎來這裏,會怎麼樣?
她不敢想!
“有紙筆嗎?”白穎歪過腦袋問鍾寒語。
“有,知道你要用,給你備了。”鍾寒語指著一旁的桌子說。
白穎走過去,看到桌上的紙筆時,嘴角勾起一抹笑。
剛剛她忙活著,倒是沒注意鍾老二還準備這些。
她提起筆,寫好了藥方後,拿起來吹了吹,遞給鍾寒語說:“去煎藥吧,三碗煎一碗,大火,好了送過來。”
鍾寒語接過藥方,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白穎走到床前,替鍾寒天擦掉了嘴角的血跡,然後便走去桌前坐下。
她覺得有些口渴,便倒了一杯水,端起來喝了一口。
她又瞥了鍾寒天一眼,突然,同樣像現在景象在腦中一閃而逝。
她眉頭皺了皺,回過頭放下水杯揉了揉太陽穴,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老有熟悉的畫麵在腦子裏閃過?
難道她之前跟他們有接觸過嗎?
或者是認識?
鍾寒天看她的眼神裏,仿佛也是看故人眼神,難道,和他真的認識嗎?
可是為什麼除了熟悉感,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白穎邊想,便不知不覺端起了茶杯,她沒有喝,而是放在唇邊發起了呆。
不多時,鍾寒天悠悠的睜開眼,意識自己躺在床上,人不由得愣了下。
記得自己吐了血,為了避開寒語躲到這裏來,隻是剛到這裏就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那怎麼又會在床上的呢?
難道有人來過了?
想到這,他本能的偏過頭,看到白穎背對著他品著茶,那一段熟悉的畫麵突然出現在腦子裏,令心裏猛然一怔!
做夢了這是?又夢到她了?
他都不記得自己做了多少回這樣夢,她背著自己,感覺他醒時,她瞥過頭淡淡的看他一眼,讓他不想死就別動。
這下,他不想讓她轉頭說那句話,他想自己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裏,他這樣想著。
可是剛一動,就感覺到了胸前一片疼痛,令他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熟悉的聲音再次耳邊響起,“喂喂喂,不想死就別動啊。”
鍾寒天身體一僵,這不是做夢啊。
他看著白穎轉過身,即使是男子打扮,她還是那麼熟悉。
他看著她向他走來,走到他麵前,那股熟悉的味道再次撲麵而來,這是真的啊。
那麼多次做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可這次,她真的就在眼前。
“你沒事吧?”她問完,便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鍾寒天再次身體一僵,他感覺自己平靜的心湖裏,被人扔了一塊大石頭,掀起三丈水浪。
在白穎抽回手的那一瞬間,他一把攥住她的手,緊緊的抓住,眸子死死的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牢牢鎖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