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恙甩開容靖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出了院子,可一眼望去連人影都沒見著。
他氣的跺了跺腳,隨即走進院子進了屋,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麵不出來。
無論葉曉和容靖怎麼喊,他就是不開門,最後也就由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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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穎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半空了,她被他摟著腰在這入夜時的前奏飛行。
東宮景的速度快到讓白穎看不清楚下麵的景物,再加天暗,就更加看不清了。
白穎轉頭看向他,卻也隻能看到他側麵的輪廓,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忍不住問:“要帶我去哪兒?”
經過幾次被人帶著飛,她已經不害怕反而很適應,所以她沒太多的驚訝。
“吃飯。”東宮景隨意的丟下兩個字便輕抿的唇不再言語。
吃飯?白穎突然想起他是答應過她給她做十頓飯的,想到這,白穎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很快,二人就落了地,由於重心不穩,白穎在落地時身子撞到了東宮景的懷裏。
適時,好聽而磁性又戲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隻是吃個飯,沒必要這麼快投懷送抱吧?”
白穎噌的一下從東宮景的懷裏退出來,並後退了幾步,臉黑黑的眸子死死的瞪著他。
東宮景見她好像受了驚的貓兒,心裏忍不住好笑,嘴裏再次戲謔道:“景可沒有好男之風,斷袖之癖!”
白穎嗆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咬牙切齒的道:“你故意的!”
東宮景嘴角勾起一抹笑,隨即轉身率先進了木屋,隨意的丟下了一句,“飯菜可要涼了。”
白穎死瞪著他直到他進屋,她才沒好脾氣的收回視線,隨即低聲把他罵了個遍。
罵完,才意識肚子好餓,摸了摸肚子,特別別扭的走了進去。
東宮景正喝著酒,見她進來,他故意道:“以為你不餓呢?”
“誰說我不餓啊?”白穎走上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目光看著桌子上的幾道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炒青菜,炒黃瓜,炒萵筍,炒扁豆,清一色的綠,還真是綠色食品啊。
看著白穎抽搐的表情,東宮景輕抿了一口酒之際,嘴角微微勾起,淡淡解釋道:“今日很忙,無暇顧及,這是千寒從外麵帶進來的,晚上吃這些容易消化,對身體好。”
白穎聞言抬頭看向他,一眼對上他那雙深幽的眸子,想要從他的眼睛看出他為什麼解釋的原因。
可惜,他那雙眸子好似跟黑夜融為一體,縱然有燭光也不能照亮,所有的情緒也將掩蓋在那樣幽深的黑暗中。
此刻白穎在東宮景的眼裏,是將她當做那個熟悉的她對待,而不是穿著男裝把自己當男人的女人,所以,看出她不滿的情緒時,他便開口的解釋了,在自然不過。
“看著我作甚?不想吃?”
就像現在,他依舊問的那麼自然,潛意識,總覺得,她是那個熟悉的她。
可是,她那樣看著他,帶著探究,那樣的陌上的目光,讓他意識到,此刻她已不記得他,心裏微微疼了一下,想要打破那種迷茫探究的眼神,不想她隨時提醒他,她不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