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穎眼裏,玉子恙就是個未成人的小少年,需要嗬護的花骨朵兒,所以,他摟著她,她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可……站在一邊的景三爺,臉都快低出墨汁兒了。
師徒情深,有沒有考慮他的感受啊?
玉子恙將頭埋在白穎的懷裏擦掉眼淚,然後撐起身子,看著白穎咧嘴兒一笑,並道:“師父才是真的傻,明知道有危險卻還要來找子恙。不過沒關係,子恙會保護你的。”
白穎看著他也笑了起來。
這時,東宮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涼嗖嗖的道:“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人,還妄想保護別人?”
玉子恙瞪向他,有些咬牙切齒的道:“不要以為你這次救了我,我就會感謝你!隻要我不死,就算拚了這條命我也會保護師父,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白穎心裏感動,她瞥了一眼東宮景,擔心他會生氣,便急忙喚了他一聲,“子恙……”
東宮景嗤之以鼻,冷嗖嗖的道:“我需要你廉價的感謝?若不是怕你死了有些人會心疼,你的命,值得我去救?”
“你!”玉子恙氣的不行。
白穎怕他們打起來,急忙拉住了玉子恙,“好了。你們能別見麵就掐麼?”
玉子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乖乖的不在開口。
“子恙……”白穎看著他,越發的認真起來,“你能老實告訴師父,當初真的是因為我救了胖子,所以你才要拜我為師的嗎?你有如此的身份,為何一定要堅持拜我為師?”
玉子恙眼裏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白穎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一時話堵在喉嚨裏,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小聲道:“是……是天哥哥讓我拜你為師的。”
“他?”白穎驚訝起來。
玉子恙點了點頭,解釋道:“的確是因為胖子的傷勢,我才對你的醫術有所企圖,可是天哥哥讓我拜你為師,我便下了決心。”
白穎想到鍾寒天,便忍不住皺起眉頭,鍾寒天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他也叫‘她’的名字。
難道……和他之間,真的是認識的?所以,他才要子恙拜她為師嗎?
看來有機會,得問問他,也有必要問問東宮景,她沒失憶前的事。
玉子恙擔心白穎生氣,便急忙道:“師父,你說過,不管我是誰,什麼身份,我都是你的徒弟。”
白穎回神,看著他擔憂的眼神,便解釋道:“師父隻是疑惑,問問你而已,沒別的意思。”
玉子恙緊張的心,鬆了下來。
一旁的東宮景,沒有在理會師徒二人,他目光深幽的看著地麵,腦中想的是玉子恙嘴裏的天哥哥是誰。
似乎和嫿兒認識,怕……又是一株爛桃花吧!想到這兒,心裏又開始不舒服起來。
雖然,現在她並沒有那麼冷淡,沒那麼不待見他,可她麵對自己時,還是那麼的不自然,總覺得,少了那種和別人相處的隨性。
“子恙……”白穎在腦中組織好一會兒句子,方才緩緩道:“你若不想回去,既是想學醫,跟在我的身邊,隻會耽誤你,將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