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景身子一僵,連帶觸碰傷口的手一頓,他抬眸看著她,見她眼裏和臉上滿是委屈,心裏越發的心疼自責起來。
他把她拉進懷裏,聲音微啞而又愧疚的道:“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看好你,是我沒有快些找到你。”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越發的低啞道:“往後不會了。”
白穎鼻子一酸,為何這個男人的聲音如此好聽?
好聽的想哭。
還好,隻是想而已,她並沒有真的哭,而是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看著他撇著嘴委屈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好疼啊?”
“知道。”東宮景溫柔而心疼的道:“幕楓快過來了。”
這麼嚴重,他當然知道她疼,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她疼,可惜不可以。
他細心的將她的褲腳給拉了下來,然後把手遞到她的麵前並道:“你咬我吧,我陪你一起疼。”
白穎一愣,心裏劃過一抹暖暖的感覺,她突然噗嗤一笑,道了一句,“你說的啊?”然後就抱著他的手,輕輕咬了一口。
這不咬還好,咬吧,用力一點還好,可這如同貓咪一般咬的如此嬌氣,搞的他好像咬她啊。
白穎鬆開口,然後特別嫌棄的將手丟給他,並道:“咬的我牙齒好痛啊。”雖然是一臉嫌棄,可嘴角卻掛著一抹滿足的笑意。
東宮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裏的寵溺怎麼都掩蓋不住,“是不是怕我疼?”
“呃……”白穎翻了翻白眼,非常打擊人的道:“你想的太多了,有人陪我痛多好。”她突然歎了一口氣,好似不經意的道:“景三,你知不知道,其實,還能見到你,我挺開心的。”
是真的很開心,痛的沒知覺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會死,這來之不易的重生,這麼好的師兄,那麼好的朋友,還有一個那麼好的徒兒,如果真的就那麼死了,還真是有點可惜呢。
東宮景心一動,下意識的就將她拉進了懷裏,“傻瓜……往後我會一直陪著你,隻要你想,我便會一直在你的身邊,如此可好?”
白穎心裏感動,藏在他的懷裏偷偷喜悅了片刻,方才推開她,故意裝作有些別扭的道:“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可你是我的小師妹。”東宮景覺得理所當然。
白穎不讚同的道:“那也是男女有別的好不好?”
淩幕楓和容靖剛進來,便聽到白穎說這句話,淩幕楓看著東宮景跟白穎坐的那麼近,下意識的接了一句,“嗯,男女有別。”
他二人不知道他們私自出了村子,忙著內奸和瘟疫,便也沒有時間注意他們。
直到那些變異的瘟疫屍體運送回來後,他們才接到消息,白穎失蹤了。
本想去找,可是東宮景傳了消息有他便好,讓他們檢查那些屍體。
淩幕楓心裏那叫一個急,導致聽到白穎找回的消息拉著容靖便來了。
白穎見二人來,有些別扭的看著淩幕楓哼了一聲,方才對著容靖笑了笑。
東宮景沒有回頭看,無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