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那種害怕的恐慌,一下被嬌羞和尷尬全部占領,白穎急忙離開東宮景的唇,並且撐起身子站了起來,指著躺著的東宮景,又是惱又是羞,“你……!”
此時,她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東宮景坐起身,將手隨意的搭在支起的膝蓋上,頭發上的水順著臉一顆顆的往下滾落,即便是這樣,他的眼睛都不眨一下,隻是目光深幽的看著她。
那樣的目光,好似再說:你為何親我?
而白穎更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沒……我隻是……那個你……我……”
她緊張的話都說不出完整的,可他還是用那樣的目光看著她,她簡直受不了,直接雙手一捂臉,低低的道了一句,“羞死人了。”
說完,便轉身跑了,那背影,完全是落荒而逃。
東宮景原本幽深的眸子,漸漸浮現出溫柔與喜悅,他用拇指碰了下自己的嘴巴,那裏好像還有她的味道與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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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穎一路跑著回了木屋,進屋就急忙關上了門,並且給栓上了,甚至窗戶都沒放過。
生怕有人進來!
心,現在還砰砰跳個不停,可能是緊張的原因,她是這樣想著。
換掉濕漉漉的衣服,她走到鏡子前,發現臉紅的不行,一半是羞的,一半是累的。
此刻,她唯一想的是,東宮景可千萬別來找她,不然,她真不知如何去麵對他。
那會兒怎麼就醒了呢?
而且醒的那麼巧?
那可是她的師兄啊!
他會不會誤會呢?
如果當時不是為了救命,她怎麼也不會啊。
再說,那是人工呼吸。
對!就是人工呼吸啊!
白穎啊白穎,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可是,盡管給自己找理由,都壓不住那種做了虧心事兒的感覺。
她噌的一下站起身,不想再看那張緋紅的臉。
她在房中來回的走動,並且聽著東宮景有沒有回來。
她怕,怕他來找她,問那個動作是怎麼回事,問她為何親他。
越想,就越發的怕。
她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了下來,鬱悶的將頭磕在桌子上。
突然,她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於是,她便起身,走到窗前,“舞瞳、離洛你們可在?”
“屬下在!”離洛、舞瞳在暗處同時應聲。
白穎吩咐道:“你們兩個守在木屋外麵,不許任何人進來。”話落,她覺得有點不夠,便補充了一句,“聽好,是人都不能進來!”
“是!”二人又同時應聲,並且都從暗處跳了出來,站在木屋門前。
二人誰也沒看誰,好似毫無幹係,對方毫無存在感。
聽著兩人在門口處,白穎微微鬆了口氣,她重新走回桌前坐下。
葉曉在藥棚待了半天,此刻遇到一個她不懂的問題,便準備去問白穎。
她走到木屋前,見舞瞳和離洛站在那裏,眉微不可見的緊了緊。
從她暴露出武功得那一刻,便不在裝著像以前那般的膽小羞澀。
她走到門口,二人同時出劍擋住,離洛道:“小姐吩咐,不許何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