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穎聽了這個消息心裏不知是何種心情,她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盯著東宮景的眼睛,好似想要從他眼裏看出些什麼。
東宮景以為白穎不高興了,便握起她的手,她的手很冰,他想要將所有的溫暖都給她。
白穎回神,瞥著被握著的手說:“恢不恢複又有什麼關係呢?”她抬眸問東宮景:“這樣不好嗎?”
東宮景驚訝了,她是這麼想的嗎?
“好了,快把粥喝了吧,你不餓麼?”白穎岔開話題,並抽出了自己的手,她將粥重新端起來遞給東宮景,然後命令道:“要喝完,必須喝完,全部喝完。”
東宮景突然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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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穎回怡心院的路上,撞見一個人,一個讓她想要拍死的人。
這人,正是容天。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白穎麵前攔住她的去路,看似非常驚訝又誇張的道:“噯呀!這不是爺沒拜過堂的媳婦兒嘛?”
白穎忍住想扁他的衝動,雙手抱胸,學著他的樣子他的語氣說:“噯呀!這不是被城主大人抓獲的土匪頭子嘛?”
對於容天為何會在城主府,白穎很了然,按容靖那個性子,肯定不會把他怎麼樣,看樣子像是冰釋前嫌了。
“哈哈!”容天仰頭大笑,隨即一腳踩在假山石上,學著白穎雙手抱胸戲謔的說:“小媳婦兒還記得啊?不錯!不過這話你可不能這麼說啊,爺現在可不是什麼土匪頭子,而是這府邸的二主人!這身份怎麼樣?不辱沒你吧?要不咱倆把堂給拜了吧?”
“嗬嗬……”白穎笑眯眯的說:“城主府的二主人?城主大人的弟弟?你可知我是城主大人的妹妹?你還敢娶嗎?”
容天身子往前傾了傾,也一臉笑眯眯的樣子,“你可知母親隻生了一胎?你可知母親這一胎生了兩個?你可知父親隻有母親一個?是以……敢問這妹妹又從那裏來的呢?又為何不敢娶呢?”
“哦?我還真是不知道呢。”白穎眯了眯眼,笑容全數收回,“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啊?”
“不夠!當然不夠啊!”容天非常欠揍的說:“你和爺拜了堂,你便可接著教訓爺了,爺讓你教訓個夠,如何?”
“你去死吧!”白穎非常咬牙切齒,她一掌打出去,容天靈敏的躲了,她眼眸一眯,後退一步叫道:“舞瞳,離洛,好好伺候他!不把他伺候夠了,就別來見我!”
話落,二人便跳了出來,直接向容天攻了去。
容天笑眯眯的應對,嘴上非常氣人的說:“又是你們兩個啊?好!爺陪你好好玩玩兒。”
白穎讓他們打,打個夠,她則是回了怡心院。
屋子內的琉璃爐裏,燃著白穎親手配置的藥香,而她一進屋,就聞見一股特殊的氣息。
“出來吧。”
白穎徑自關上門,對於藏在暗處的人毫不在意,轉身之時,就見一名青衣男子從帳後走了出來。
見著白穎,他長眉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目光複雜的打量了她一番,方才有些鄙視的說:“數日不見,竟把自己搞成這般模樣,也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