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三將古籍放下,隨即靠著車壁閉上眼睛無可奈何的說:“就算你幫我,她也不見得會嫁給我。”
“那可說不定!”隻聽易情若有深意的道:“嫿兒姐姐是個執念很深的人,一旦認定了,便很難改變。所以,得先讓她明白……她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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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暗了下來,雨並未停下,白穎站在窗戶前,呆呆的看著外麵。
適時,侍女走到門口,隻見她放下雨傘,拍了拍衣袖上的雨水後,方才進了屋子。
“姑娘,淩公子和易情公子並不在府裏,奴婢也並未打探到他二人去了何處。”
聞言,白穎蹙了眉,並未轉身而是問:“太子殿下呢?他在做什麼?”
侍女輕聲回答道:“太子殿下也不在府中。”
聞言,白穎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抬手揮了揮,隨即吩咐道:“你先退下吧,易情回來後你讓他立刻前來見我。”
“是。”侍女恭敬的退了出去,當她看到桌子上的包袱時,眼裏忽的多了一絲詫異。
天黑之際,易情獨自一人回了太子府,不等侍女說,他便徑自去了南院。
白穎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易情剛走到門口,她便醒了過來,隻見她一臉不悅的問:“去哪裏了?”
“去看好戲了。”易情走到桌前坐下,掃了一眼白穎手壓著的包袱,隨即故弄玄虛的道:“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和一個不好的消息,你先聽那一個?”
白穎打了一個哈欠,隨即手托著下巴懶洋洋的說:“沒興趣!下午本是想走的,可是你和淩幕楓都不見了人影,寒語又得嘮叨了。”
易情也學著白穎的樣子,手支在桌上撐著下巴,百般可惜的說:“不聽你一定會後悔!”
聞言,白穎沒好氣的看著他:“那你就別賣關子了!說吧,不好的消息是什麼?”
易情回答道:“東宮尋被人救出了刑部大牢,如今不知去向。”
“哦?”白穎好笑:“皇帝的人如此不堪重用嗎?”
“那就不得而知了……”易情這時換了一隻手撐下巴,接著,他一臉幸災樂禍的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你聽了下麵這個壞消息後,一定笑不出來。”
“哦?”白穎放在桌子上的手輕輕敲擊著桌麵,隻見她故作好奇的看著易情,不理解的問:“何以見得?”
隻聽易情聲音沉靜的說:“東宮景那個笨蛋遭遇刺殺,受了重傷,中了劇毒,離死怕是不遠了。”
白穎手一頓,且眯起了雙眼,隻聽她冷聲怒道:“易情,你玩笑開的太過分了。”
“有那個必要?”易情挑起眉目,不屑的說:“信不信由你,知道淩幕楓為什麼沒跟我一起回來嗎?他在聽到此事後,便趕去了靈王府,隻怕是晚了。”
白穎噌的一下站起來,繞過桌子大步流星的往出走去,易情伸手拉住她,故意問:“你想去救他?還是去看他死了沒有?”
“放開!”白穎厲聲道。
易情握緊她的手腕:“不放!你不許去見他,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看的?反正你師兄多的是,少他一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