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畫,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寧中雲的胃裏一陣翻雲覆雨,這味道實在是太過於惡心難聞。
“什麼意思?”鳳如畫不由的好笑的看著他“我隻是找證據而已,有錯麼?”
“那你究竟想說什麼?”寧中雲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然後拿著袖子再次一把捂住口鼻。
冷笑過後,鳳如畫很是專業的帶上自己準備的白手套白口罩,順便遞給一旁忍受著惡臭的龍燁羽。所有人看著鳳如畫古怪的裝扮很是驚異,這是什麼穿法?
腐爛到麵目全非的屍體很是恐怖,鳳如畫十分熟練的拿著小刀割開破亂的皮膚組織。重新把一劍致死的傷口指給大家看“據之前仵作所說,這是一劍斃命。也就是說,這一劍割斷了人體的動脈血管,導致破裂失血過多而死。而其他的兩具屍體,其被害手法都是相同。可以說,連差別都沒有”
“什麼意思?”寧中雲不明白鳳如畫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動脈血管,破裂致死,什麼亂七八糟的。
所有人都不明白鳳如畫說的是什麼東西,很是茫然的看著鳳如畫。
“這個很簡單,說簡單點也就是失血過多得不到救治而死”鳳如畫說道“據我所了解,在死者的房間裏並沒有發現打鬥的聲音,甚至連叫喊聲都沒有,你們不覺得奇怪麼?房間裏的一切都是好好的,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這不令人奇怪麼?”
“你究竟想說什麼!”寧中雲心中越來越沒有底,這丫頭實在不想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鳳如畫繞過另一具屍體旁邊看著寧中雲繼續說道“寧大人,請問,按正常的理解來說,若是有人夜半時分來到你的房間殺你,你難道不會掙紮叫喊麼?”
寧中雲被問得很不自然,卻還是說道“本官定會大聲叫喊,引起下人注意以確保自己的安全”
“這不就對了”鳳如畫點了點頭“但是他們三人就不一樣,我問過各府下人在他們主子死之前他們一星半點叫喊和搏鬥的聲音都沒有聽到”鳳如畫看著麵前的屍體拉開他們的眼睛,看著瞳孔已經擴散的眼睛皺了皺眉繼續說道“死者死時麵色安詳,甚至一點驚慌都沒有。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隻能說明,殺人的是一個他們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甚至是跟他們交情甚好的人!”
寧中雲心頓時一涼“純屬狡辯”寧宇軒的臉色漸漸發白,很是不好看。
鳳如畫看到兩人的神色變化,心中漸漸有了底“若是我想的不錯,那晚他們遇害的時候碰到的都是同一個人,而且,是他們的好朋友。好朋友的來訪就算是半夜時分忽然出現也不會引起多大的驚慌,所以才會如此平靜。這麼一算,與他們關係甚好的各家小姐少爺,如今剩下的也就是寧大人的公子寧宇軒,還有裴府的少爺裴琰!”
“你亂說!”寧宇軒臉色慘白不已,大喊道。
“我有說一定是你麼,寧大公子?”鳳如畫挑了挑眉,早就知道能利用這招讓他露出馬腳,就不至於拖延到現在才來洗脫自己的嫌疑,還讓那個老家夥囂張了那麼久。
寧中雲暗叫不好,一個不謹慎著了她的道。
“裴府死了小姐裴琳琅,而且我還知道裴府兩兄妹的關係特別好。而且姒琴,易風出事的晚上裴琰正在與自家的父母在書房同外來的商客商談生意直至很晚,所以他有著不在場的證據。而你家的寧公子,他曾說我夜半時分前去各自的府邸,並且有著他的那幫朋友來指正我。我前去問過他們,寧公子”鳳如畫麵帶笑意的看著寧宇軒,那笑容本是風華絕代,卻讓寧宇軒此刻冷汗漣漣,麵色蒼白不已。
“寧公子別害怕,你看你臉都白了,我有那麼嚇人麼?”鳳如畫很難得關心道,站在一旁的龍燁羽卻忍不住發笑,她還真是腹黑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