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沒想到兜兜對食品加工這麼了解,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崇拜,差點兒一激動鼓起掌來。
伊豪盛雖然對眼前這對父母沒好感,但他至少確定了一件事,豪盛股市的動蕩也是最近才發生的事,董事會一致決定先把外界傳言壓下去,避免造成股民的驚慌,能探知這個消息的人還真不多,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伊先生不好奇為什麼我知道這麼多嗎?”兜兜的話句句往伊豪盛的痛腳上刺,表麵上一派優雅,內心卻對她這個基因上的父親徹底失望!
伊文既以看出這對父母是假扮的,他也開始注意這位“母親”的刻意挑釁。
“不好奇!商業訊息本就是瞬息萬變,就算我再阻止謠言,還是會有一些愚昧之人相信的。”伊豪盛已經達到自己觀察他人的目的,常年高高在上的姿態是不允許別人淩駕自己之上的,所以他開始反擊。
兜兜瞼下眼眸,不錯啊老頭,一把老骨頭一半都入土了,講起話還真犀利,一針見血啊!原來我也當了一次愚昧之人,嗬嗬,有意思!
成箐支手托著腮,纖長的手指在果汁杯邊緣一圈圈的畫,不時還趁他們不注意打個哈欠,心裏想著死妞兒,幹嘛非跟這老頭杠上啊?氣死他對你有什麼好處?
本來想著這頓飯自己和伊文才是主角,哪想全被一個對她爹有偏見的妞兒搞砸了,弄的成箐是灰常之鬱悶,鬱悶是小事,但有一點兒她很想說出來,眼前這位淡定叔的人中處有一條透明,如果她猜的沒錯,那是粘胡子用的膠水殘留吧!
伊文感覺今天這頓飯是他吃的最莫明其妙的一餐,這位“母親”似乎對老頭意見很大哦!這麼僵硬的談話已經維持兩個半小時了,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你能不能出來下呢?”成箐偷偷附在郝仁耳邊說,因為他胡子要翹起來啦!如果他穿幫,死的最慘的一定是自己。
“親愛的,有什麼話我不能聽嗎?”伊文看成箐的那小樣兒就知道,她肯定注意到了淡定叔的胡子。
該死!你那麼大聲幹嘛?現在好了吧?你老爹跟你後媽都看過來了,如果我穿幫,也是你逼的!
成箐鳳眸眯起,波光瀲灩的瞳仁勾出媚人的神態,刻意放低的聲音要多甜就有多甜,桌下的高鞋卻在悄悄移動,“女兒跟自己的父親說悄悄話,難道你也聽嗎?”
女兒跟自己的父親?你們哪個是哪個的女兒?哪個是哪個的父親啊?別以為我不知道眼前的兩個人是假的!伊文隻是不想揭穿她,對她的說法翻了個白眼。
真他媽疼!剛在心裏罵過她,腳上就傳來了報應,看來這次腳背都腫了,伊文好看的濃眉間都皺成了一團,臉色不自然的僵著,悲催的想: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的腳?
兩人桌下的鬥爭沒人看見,不過全當這兩位是在打情罵俏,但伊豪盛把目光放到成箐身上時,探究的眼神似乎想得到一個解釋,成箐回他一個眯眼笑什麼也沒說。
飯後的氣氛越發詭異,本就覺得郝仁有問題的張玲玲越發盯緊郝仁,連粗枝大葉的兜兜也察覺到了她不善的目光,莫非她看出了什麼?
成箐低頭撚著自己的頭發,跟兜兜使眼色郝仁的胡子,但兜兜不帶眼鏡的視力不太好,她真沒看出郝仁有什麼不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