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無盡的黑暗折磨著成箐,像似沒有出路一般,她不斷的摸索不斷的磕碰,她多想有一束光能照亮這個世界,她多怕黑暗中潛伏的某些不安定因素,這些無聲無息卻無時不刻都存在的東西,危險而又致命。
再次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盞昏黃的光,成箐從幻影中看到一副景象,伊文的臉跟光影重疊,他的唇張張合合,成箐卻一句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安傑以為她隻是一時激動才暈倒的,隻是沒想到成箐的情況比他想的更嚴重,看到她雙眼毫無距焦,安傑擔心的提起醫生的領子,“告訴我,我讓你照顧的病人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她暈倒後你都幹了什麼?”
醫生對成箐這種情況也束手無策,成箐躺在床上不哭不鬧,直勾勾的瞧著那盞燈,關了燈她就會全身中邪一樣發抖,剛開始醫生隻是說她因為恐怖才這樣,隻是沒想到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
“她的身體沒問題,如果她一直這樣下去,我建議你帶她去看心理醫生……”醫生話沒說完,被安傑一拳打中太陽穴,兩眼翻白倒了下去,安傑踹了他兩腳還不解氣,便拖著他直接從二樓扔了出去,明顯聽到醫生骨裂的聲音。
站在窗口安傑對下麵排成隊的黑衣人說:“好好照顧這個白癡,別讓我再看見他,去給我找最好的醫生!”
回頭看到成箐煥散的目光,安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救她,他抓她過來沒有惡意的,隻是她的一再逃避惹怒了自己,他不允許有人挑戰自己的底線,因為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被人呼來喝去的安仔,他現在是占領整個華爾街三分之一的強者。
專業醫生察看過成箐的情況給予的意見是需要長期治療,說是成箐患有精神潛移默化,專業名詞說了很多,安傑一句也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隻是給了他兩拳讓他閉嘴,簡一問了句話治不治得好?
其實從安傑把第一個醫生從樓上扔下去時,她就清醒了,想到自己的命也握在這個魔鬼的手裏,成箐求死的心都有,她不是沒想過伊文會來救她,但是她真心不想讓伊文因為自己跟安傑碰上的,因為這個人太危險。
連連處置了三個醫生後,安傑把房間裏的燈具全打碎了,他舉著最後一盞台燈對著成箐說:“如果不想死你就立即爬起來,否則我就把你的腦袋砸開花!”
成箐本來不聚焦的眼神慢慢移動,鳳眸中的堅韌化為一灘死水,仿佛等著安傑給她一個痛快。
安傑縱然心有不安,但他就是想用這種極端的辦法逼成箐來麵對自己,蓄力揚起的燈架被他抄起,落下來帶動的風力呼嘯過成箐的臉上,台燈在離成箐額頭一指的高處停下,成箐的呼吸停止了一秒鍾後才開始跳動。
這是一場賭注,成箐雖然贏了,卻沒有辦法表達她的喜悅。
她真的這麼不怕死?安傑扔了燈架,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坐在成箐身邊,他甩甩了頭發,認真的看著成箐,最後隻說了句:“別想不開,我不會傷害你!”
這話誰說成箐都信,但安傑說她不信,他要是不傷害自己為什麼不放自己離開,而是讓自己跟個活死人一樣在這裏裝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