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慧開著車送成箐回海信花園的路上,給成箐講了些她的過去。
“在我沒有結婚之前,我有個像風一樣的戀人,我為她生了個女兒,單純的等了他九年,我女兒八歲那年,我以為他早就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卻不想他又回來了,他要搶走我的女兒去繼承他妻子留下的遺產,我在情急之下帶著女兒去了個偏遠的地方,但我女兒和我走失了,我一個人找了她三年,傾盡所有也沒找到她的人,我想她一定被那個男人找到帶走了。”薛慧談起自己的往事就像講天氣一樣,無喜無悲半點兒感情都沒有。
“那個騙了我九年青春騙走我孩子的男人讓我認清這個世界,感情到最後隻剩下傷害,隻信親情才最可靠,我現在的老公從不介意我的過去,我們能走到今天,就是相依為命的親情。他以前也有妻子有孩子,因為夫妻吵架,他妻子竟然失手把孩子打死了,離婚後他的妻子叛了七年有期徒刑。”薛慧很輕鬆的跟成箐講著她的過去,她的現在。
“那你現在幸福嗎?”成箐聽著她的過去,不禁對她充滿了同情。
薛慧嗬嗬一笑,打著彎跟成箐說:“每個人的幸福定義不同,不要把自己的世界想像成灰色的,也許你看到的並不是事實。”
是的,也許自己看到的不是事實,薛夫人看上去那麼完美的人也有這樣的人生,自己的這點坎坷算什麼呢?自己真是瞎想多了。
薛慧同成箐一起走進海信花園的電梯,到自己居住的樓層時,薛慧拍拍成箐的肩鼓勵了下,然後走出了電梯。
隨著電梯的節節攀升,成箐的心又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這一次她打開門時,在她腦海中出現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場惡夢。
現夢醒了,一切又恢複了當初的美好,隻是門口的鞋子還在。
聽到開門聲,臥室門打開走出來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頭發還有些滴水,下半身圍著浴巾,看到成箐時驚嚇的捂著胸,大聲喊著:“小悅悅!惡夢成真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成箐也捂著眼睛跳了起來,誰來告訴她,鯊魚學長怎麼會在這裏?
杜亭悅裹著浴巾出來時,她尷尬的躲在沙雨背後,“箐箐啊!那個,不介意我穿你的衣服吧?”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成箐還是沒辦法消化眼前的這一切,難道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對不是伊文?
杜亭悅躲在沙雨背後,她也很想解釋,但現在就是沒辦法解釋嘛!
沙雨吐出一口氣鎮定多了,他從沙發上抄起個抱枕遞給杜亭悅,“我這兩天都在這裏陪阿文,小悅悅是今天早上被我從街上扛回來的,之後……你就回來啦!”
成箐嘴抽,杜亭悅不是跟他完蛋了嗎?怎麼又纏在一起啦?更過份是還在這裏,掃過四周想到伊文不可能在這裏當電燈泡,成箐沒好氣的問:“伊文呢?”
沙雨從沙發上找到他的襯衫穿上,扣著扣子跟成箐說:“他沒跟你講嘛?那家夥喝出胃穿孔,在醫院吐著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