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非要這樣嗎?”刑澤問到,語氣中帶有一絲質疑,話語中透漏出不情願。
在夕陽中的牛車中少年似乎在對刑澤做著一些不足以為外人道也的事情似乎還引起了對方的不滿。
“廢話,你以前怎麼說也算是個知名人物,萬一被人認出來了你覺得會有什麼好下場,你完蛋也就算了,還會拉上我給你陪葬。”一邊說著,少年仍進行著手中的工作,隻見他拿著一堆五顏六色看起來很髒的東西在刑澤的臉上進行作業,而刑澤那張俊俏的臉現在已經變了模樣。
白淨的皮膚變成了青黑色的,一個四方形的鼻子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和諧,臉上還漲了一層綠色的膿包,看起來惡心極了。看到刑澤這個大魔導師被自己打扮成這幅模樣,少年惡作劇般的笑了笑。不過,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啊,少年又仔細看了看那張被他整的不成樣子的臉,於是又一次拿起了手中的工具在刑澤臉上塗塗改改。幾番修正後,看著那張完全陌生的臉少年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怎麼樣啊?”看少年完成了手中的工作,刑澤急切的問到。“是不是怎麼化妝都掩飾不出我帥氣的相貌。”
“放心吧,我敢保證這張臉是真的醜的沒人敢看,完全可以夜止小兒啼,而且即使有人看也沒人會認的出來這是你。”
“真有那麼醜?”刑澤似乎不相信“我的底版那麼好怎麼說也不會被打扮的沒人敢看的地步啊!”現在沒有鏡子,刑澤根本無法去確認自己的相貌。
“放心吧,我可是跟一位高人學過專業的化妝機巧,給你做了雙重偽裝,先花一層把你那了不起的底版蓋住才又塗了一層。”說完又在車廂裏找出了一頂黑色的鬥笠,鬥笠上還帶有一層黑紗,然後遞給了刑澤。
看到手中的鬥笠,刑澤好奇的問到“怎麼了,給我這個幹什麼,戴上這個不是更容易引人注目,令人懷疑嗎?”
“不好意思,一下子把你打扮的太醜了,不戴上鬥笠怕你嚇到別人”少年如此回答到。
刑澤“…………”
錦州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在晉國的南部也算得上是個繁華的都市了,再加上城主清廉,入城費在全國也算得上是低廉的,所以一直深受周邊村縣的喜愛,村民們當需要進城買賣東西時大都也會選擇這裏。也許正是因為平時人流量大吧,衛兵們執行進城的搜查並不是很仔細。
夕陽西下,這在文人騷客眼中本是一個令人悲傷的事,可是在守城衛兵甲看來卻是那麼的美好,今天終於結束了,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了,今天可累死老子了。
伴著太陽的餘暉,一個少年牽著一輛牛車從遠方走來,斜陽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
“又是一個要進城的”看著似乎又有工作了,衛兵甲抖擻了一下精神,迎了上去。
少年似乎並沒有想到他會主動迎接自己,似乎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回複了平靜,做了一個揖,然後小聲問到“軍爺,有什麼事嗎?”衛兵甲從少年舉止和語氣中感受到了顫抖,他很滿意少年的表現,因為這讓他感覺到了成就感,也是有人會怕他的。所以他在人少的時候就經常玩起了主動迎接別人的遊戲,體會一把當總兵的趾高氣揚。
“你是幹什麼的?和誰一起來的?為什麼來的?可有帶什麼值錢的東西?”接下來的是例行的詢問。
聽到這裏,少年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衛兵甲發現了他的異常,原來隻是為了裝一波大佬啊。
“小民是一介漁夫,今日和父親一起來到錦州城,隻因我父親患了重病,想來城裏拜托名醫醫治。身上所帶也就是這兩吊錢。”
“生病,生的什麼病,站出來看看,是不是嚴重到連車都下不了。”似乎不滿意有人見他還不下車,衛兵甲故作刁難的說到。
“不行啊,軍爺,我得的是風麻病,萬一傳染了軍爺豈不是罪過大了。”說著,一道虛弱的聲音從牛車裏傳了出來,說話的同時還伴隨著咳嗽,似乎病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