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順利抵達法國,並在學校的推薦下進入巴黎藝術學院。這裏是藝術的殿堂,許多影響世界的大畫家曾在這裏學藝。
二十一世紀初,電話逐漸取代了書信,但是南方還保留著每月給家人寫一封信的習慣。
南方不懂法語,勉強可以用英文與人交流。他也不需要太多的交流,每日練習繪畫便是他最主要的生活。
每月十三號,他都能收到兩封信,一封是父親的,一封是童芳的,有時美琪也會寄來一封。南方回信時,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寫一遍。而童芳隻是說她和美琪都很好,不必掛念。南方把信包好,寂寞時就拿出來看一看,他恨不得此時就飛回北京,飛到美琪的身邊。不過,即使他回去了又能如何,繼續做第三者嗎?每想到此處,南方就開始難過,隻能借畫畫排解憂愁。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南方的導師發現了他的繪畫天賦,稱其前途無量。與其他學生相比,南方天資聰穎,再加上他對繪畫的狂熱,很快便超越了很多人。
可是,就在巴黎藝術學院舉辦的繪畫大賽前夕,南方卻失蹤了。他的導師為他爭取到一個參賽名額,隻要南方不出意外,便能得到一項榮譽,今後就可以一帆風順,直至留名史冊。藝術家重名不重利,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就在南方的導師四處尋找他時,南方已經回到了北京。前些天,他收到童芳的一封信,她說,美琪失戀了,狀況很不好。
南方就知道高強是始亂終棄的小人,他恨自己把美琪推向火坑,也恨自己沒有在她身邊。
三天三夜的舟車勞頓,他終於回到了學校,顧不上休息便找到了童芳。
“快點帶我去找美琪。”他見童芳的第一句話隻是問美琪怎麼樣了,卻不在乎童芳的感受。
童芳感到委屈,抱怨的說到:“我不知道她在哪裏,她已經離開了。你把我抓疼了。”
南方有些失控,聽到童芳喊疼才慢慢鬆開手。
“對不起。你能不能找到她,求求你。”
“她走時對我說不讓你去找她,或許高強知道她去了哪裏。”童芳同情的說到。
“你快點帶我去找高強,我要問清楚。”南方從來沒有這樣憤怒,童芳根本不能說一個“不”字。
高強並不在學校裏麵住,而是住在距離學校不遠的一棟別墅裏。沒有學校和家長管教,他結識了許多社會上的流氓混混,每晚帶一些各色各樣的女人過著荒誕的生活。
樓上的燈還亮著,裏麵隱隱約約傳出吵鬧的聲音,大概是高強和他的朋友在喝酒。
南方直接從牆上跳進院子裏,童芳擔心他會做出過分的事情,也跟他跳了進去。
高強果然在喝酒。其他幾個人吃驚地看著南方和童芳,猜測他們的來意。
南方見過高強幾次,雖然高強非常花心,但不得不承認高強是一個美男子。
高強見南方來勢洶洶,知道有事要發生。但是高強會怕他嗎?隻要高強想要的,他的父親都會想方設法給他。
“你跳到我家裏有什麼事情?”高強說完又喝掉一杯酒,他一點也不擔心南方能惹出出什麼亂子。
“你這個混蛋,美琪去哪裏了?”南方憤怒的喊到,他恨不得將高強撕碎。
“一個女人而已,至於這樣動怒嗎?”高強滿不在乎的回答。如果不是唐芳緊緊抓住南方的手,南方已經衝了上去。
“高強,美琪因為你失蹤了,你脫不了幹係。”南方強忍住火氣,找到美琪才是最重要的。
“當初是她死皮賴臉的追求我,我看她可憐才答應和她交往。她根本就是一個瘋子。”高強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南方掙脫了童芳的手,衝上前去撕著高強的衣服,他怎麼會是高強的對手呢,很快,高強便掙開了南方的撕扯,將他打翻在地,用腳狠狠的踢著南方的身體。
童芳擋住高強,喊到:“不要再打了。”她扶起受傷的南方,高強也沒有阻攔,任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