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瀝出現在蘇月生的身後,口吻淡雅命令。
“我不放!我要回屋!”蘇月生沉下心,她直覺,這浮魂盤於她來說不是什麼好東西,看著蘇遠他們奇怪的神情,難道是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她轉身,清麗眉眼對上南宮瀝清雅純淨的眸子,語氣堅決,“南宮大人,請您記清楚,我亓墨好歹是禦封汴州縣君,您雖然貴為天術師,並不代表著您有權利要求本縣君做正事之外的閑事,如果您執意如此,請恕墨兒恕難從命!”言罷甩袖離去。
“站住!”
身後傳來嚴嬌蘭凝眉厲喝,這幾日她思來想去覺得亓墨十分不對勁,總覺得像在哪見過,筱竹每次見到她都會發生不好之事,而且···不知為何,筱竹這些日子嘴裏喊著已經死去的蘇月生的名字,目光似乎看向的卻是亓墨!
這讓她不得不生疑,今日南宮大人不知為何知曉亓墨回府,布下浮魂盤,隻要一測,便能印證真假!
所以,她不能讓亓墨借口離開!
嚴嬌蘭板著張臉,認真嚴肅的表情看得蘇月生直覺身後有股莫名壓力,她轉身掃視一圈,看來今日是注定要經此一遭了!
蘇月生美眸卸下冷意,疑惑問道,“蘇夫人,您為何如此?墨兒測不測浮魂盤關您何事?”
嚴嬌蘭抿唇道,“當然有關係!亓墨,你如實招來,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哪裏學來的醫術,我不相信,連王扶春都難治的毒到你這竟然有所見效?”
蘇月生輕笑出聲,搖著頭,“蘇夫人不但翻臉不認人,還奇怪的很,我替你女兒治病,反過來還要被懷疑,難道我治好蘇小姐的病還有錯了?”
“休要狡辯!”
“我何曾狡辯,蘇夫人若還有求於我,就不要把話撂得這麼絕!”
嚴嬌蘭麵色一白,確實,她萬一把亓墨逼走了,南宮瀝也不會留下救蘇筱竹,更何況,蘇筱竹全身潰爛之毒隻有亓墨有辦法救治!
她咬咬牙,憋下含在喉中的話。
“不必多言,”南宮瀝發話,“今日我定要查清楚。”
袖風一甩,白虹自袖間貫出,飛向蘇月生。
切!蘇月生冷哼一聲,打就打,她在韓依那休養了這麼多天,是時候要舒緩舒緩筋骨了!
水袖翩躚回旋,化出一道掌風,迎上南宮瀝!
她抽身一退,蘇府是呆不下去了,南宮瀝武功不弱,就她這點功夫壓根過不了幾招,打不過她難道還躲不過嗎?
南宮瀝白影獨立,已經凝好功力打算和蘇月生來硬的,沒料到她竟然過了一招後抽身反退,清雅純淨的眸子一愣,隨即白影一晃。
···
蘇月生站在前庭,開心地拍了拍手,嗬嗬,南宮瀝,你就乖乖自己守著那個破盤子算命吧,本縣君先走一步,不陪你玩了!
眉眼間滿是得意的蘇月生,踢著繡鞋晃著正打算打開府門,忽然,雙手一頓!
眼角餘光瞥到什麼白色的影子,蘇月生隻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不—會—吧—
事實證明,最不想遇見的往往是最會碰上的!
“嗬嗬,南宮大人好,南宮大人有何貴幹,墨兒有事先行一步了!”蘇月生迫不及待推開府門,最近是怎麼了,前幾日遇殺手巴不得長翅膀飛進蘇府,今日就巴不得遠離蘇府···
修長清瘦,好看到指甲的手橫在她麵前。南宮瀝淡雅的眸子泛著褐色的微光,開口依舊冷漠,“亓墨,你隻要按我說的做,我便不會難為你。”
猶不死心呐!蘇月生氣得抬手就是一掌,我要是真聽你的把手放上去,誰知道會生出什麼事端!
刷一聲便見南宮瀝輕巧躲開了去,淡漠的眸子俯視著蘇月生,似乎好不把她這點功夫放在眼裏。
“按我說的做。”
“你說來說去就會這麼一句嗎?”
蘇月生收回手,打算繞過南宮瀝,看他能怎樣!
啪嗒一聲!一隻指節分明的手指在她後肩輕點,蘇月生定格在那,橫豎也動不了了。
糟糕,被點穴了!
“喂,你這是乘人之危懂不懂,南宮瀝,你有什麼權利逼迫我做這種事!”
蘇月生美眸橫著南宮瀝,射出去的目光尖銳地像一把把刀子,隻不過南宮瀝淡漠地轉開眼,絲毫不在意。
等了一會,發現身邊的南宮瀝還是沒有什麼動作,蘇月生疑惑地看了看,忽然靈光一閃,對啊!南宮瀝這家夥不喜碰人,他一定會先回去叫人把自己扛過去,這樣一來,她就有時間離開南宮瀝的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