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們靠近矮牆,便聽見雜草後有響動,真的有人!
蘇月生背靠著矮牆,額上微有冷汗,快來個人,快來個路人也好啊!她必須要和南宮瀝耗下去!
幾條黑影自矮牆後陡然出現,正是蘇平等人,四目相對間,蘇平驚呼道,“真的在這裏!”
南宮瀝白影一晃,便出現在蘇月生的麵前,居高臨下俯視著站得僵硬的蘇月生。
“你們,將她帶回去。”
“是!”
蘇平等人領命,正打算抱起蘇月生,就聽到少女一聲怒喝!
“放肆,本縣君是你們這幫下人能碰的嗎!”
蘇平等人伸出去的手一頓,被蘇月生慍怒地美眸一瞪,登時驚醒,麵色為難——亓墨是禦封縣君,身份比他們這些下人高貴多了,如果浮魂盤驗好後無事,那到時候,亓墨記恨他們在聖上麵前告一狀,老爺和南宮大人倒是沒事,苦得可就是他們這些下人了!
“南宮大人··這,縣君千金之軀,奴才們也碰不得啊!”蘇平老練地攤著臉,愁容滿滿。
果不其然,南宮瀝也愣住了,他看向蘇月生飛揚得意的眉眼,沉了沉眸,道,“你不必擔憂,如若出了什麼事,本官會保你們無憂。”
什麼?絕不能讓這家夥得逞!
蘇月生連忙對著蘇平恐嚇道,“你們敢!本縣君告訴你們,若是碰我一下,我是不會上告陛下,但我會告訴帝師,你們難道不記得···在蘇府裏,帝師和本縣君的關係了嗎?到時候要你們的小命還需要他南宮瀝發話嗎?!”不好意思啦韓依,借你的威嚴一用!
蘇平等人一個激靈,伸出去的手捉也不是,收回也不是,亓墨的話不無道理,若是惹惱了這位厲害的縣君,苦頭可算有的吃,據說在亓府,連主母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蘇月生柳眉輕挑,看向南宮瀝——怎麼樣,玩不過我吧!
南宮瀝眸中閃過一絲歎息,似乎沒見過他有生之年沒見過這麼古靈刁鑽的女子。
“對了,”蘇月生見陷入了僵局,神情愈發自在,美眸忽閃道,“如果南宮大人願意背我,本縣君倒是願意回去按您說得做,怎麼樣,行不行啊大人?”
南宮瀝麵色微僵,想都不想脫口道,“不可能。”
蘇月生在心裏又咒罵了他一遍,你算老幾這麼嫌棄我!
“那好吧,那本縣君可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她雙眸一橫,一副憑君處置的樣子,悠然自得。
看著蘇月生這個樣子,蘇平有些為難,“大人,要不奴才去叫些丫鬟過來?”
“哎——不行!”蘇月生撐開一條眼縫,“本縣君的身子除了南宮大人,閑雜人等一概不許碰!”言罷調戲地衝南宮瀝燦爛一笑,看著他吃癟僵硬的俊顏,蘇月生別提多開心了!如今她真是無比感謝韓依替他從太清帝那誆來的縣君身份!
“這···”蘇平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亓墨,蘇府碰上她算是倒黴!
忽然,南宮瀝伸手一攤,“繩子。”
見蘇平恭敬地遞上繩子,蘇月生心神一淩,麵色憂憂看著南宮瀝——他要做什麼?
下一秒,她柳眉倒豎瞪著南宮瀝,扭動著被繩子纏得緊緊的身子,“南宮瀝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亓墨絕不會放過你!!”
再下一秒,她就被拖在地上,以極其可憐、灰頭土臉的姿勢,被南宮瀝牽著繩子另一端,拖著仙步款款向蘇府方向走去。
“南宮瀝!我受傷了!”蘇月生怒吼一聲,南宮瀝的薄情冷淡已令蘇月生怒火中燒,她的手確實被粗糙的地麵擦破了皮,拖著她回去,南宮瀝也真麼想得出來!蘇月生暗暗發誓,她今後定讓南宮瀝嚐盡人間疾苦,看看這尊天神掉到人間的滋味!
用力扭過身子,把受傷的肘間和手背亮給他看,得到的卻是南宮瀝往後退了一步。
“南宮瀝,今日你拖我亓墨在地,來日,我要你臉朝地跪在我腳下!”
擲地有聲的怒言竟讓南宮瀝心中一震,他愣了愣,隨即平複,淡然純淨的眸子裏毫無雜念,不過是他人的怒言惡語,這世間冥冥眾生,誰不是心有怒怨,而他從來不會在意這些···
手中力道不減,南宮瀝拖著蘇月生,留下一地血痕···
“等等,你們在做什麼!”
溫潤如玉般好聽的嗓音自身後響起,聽起來滿是怒意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