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環娘順著琴樂的目光看去,會心一笑,提著裙擺蹲下,“西寶,過來。”
西寶果然蹦躂幾下投入她的懷抱,氣得琴樂想揍貓!
從蘇環娘手中接過西寶,小家夥非常不情願,大尾巴扇了幾下,嗚咽一聲妥協了,沒辦法,誰叫本大爺還有要事要辦···環娘小美人,再會哦!它搖了搖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以示告別,可惜美人不解風情地拍了拍它的頭,示意它安分一些。
“西寶,回去後要乖哦,這樣墨兒才會喜歡你,真可憐···居然被帝師給趕了出來。”
西寶默不作聲地趴在琴樂懷裏,如今提起韓依這個主子就來氣,已經多久沒來看它了,都是亓墨,主子現在滿心都是她,早些年那些和主子一起的快樂時光如今呐···一去不複返了。
“大小姐,奴婢先告辭了!”
琴樂不再多言,她得趕緊去找亓墨。
···
京安的街道上一如既往繁華喧鬧,蘇月生忍著手背和腿上被磨破的疼痛,一步步往亓府走,哎,關鍵時刻丫頭一個也靠不住!
“聽說今日北越使臣覲見呢!”
“是嗎,北越那個邊疆小國,這段日子一直鬧內亂!”
“可不是,這次覲見,也是為結盟而來的,據說北越裏頭分了兩個派別,一為北越大皇子為首支持和我們南棠結盟,二為朝中老臣結幫的反對派,這次覲見,誰也說不準會怎麼收場。”
“哦?既如此,他們前來覲見的定是北越大皇子的支持派嘍?”
“正是如此,帝師今日也進宮了,據我那好事的妹妹說,那些來覲見的朝臣之中也有些眉宇軒昂,年紀相仿的青年權貴,到時候,你我也好去巴結巴結···”
“是極是極!”
蘇月生假裝在街鋪上看小玩意,耳朵卻分毫不漏地聽到了這二人的對話——北越使臣?原來韓依午時之後入宮了,怪不得沒等到他。
隻是北越內亂還有結盟什麼的,和她無關,蘇月生放下小玩意,拍拍手,美眸看向那兩個交談著離去的男子,搖了搖嘴角噙笑——一心想著靠嘴皮子巴結的烏衣子弟,能成什麼事!
“姑娘,你到底買不買啊!”
老板抄著手不耐煩地看著蘇月生東摸摸西摸摸,就是一直不問價,心裏頭不樂意打算趕人。
蘇月生拿起一個布偶,掂了掂,嗬嗬本縣君現在有的是錢!
“誰說我不買的,這個這個,還有那些,全給我打包了好送到亓府!”
蘇月生從袖中掏出一鈿銀子,呈在掌中在老板麵前晃了晃,“呐,這些···夠了吧!”
“夠了夠了,姑娘您真是有眼光!”老板樂嗬嗬地張著嘴,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摩挲著手中的銀子開始打包起來。
蘇月生看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時間想著,拿它來給西寶當玩具好了,有柴安那一千兩黃金,接下來就可以好好地大幹一場!嚴嬌蘭,等著吧。
東西都打包好了,老板似是想起什麼,笑眯眯問道,“姑娘方才說的可是送去亓侍郎府?”
蘇月生不解地瞥了眼他,“那是自然,京安還有誰姓亓的?”
“嗬嗬,這就對了,我猜姑娘可是買嫁禮送給亓府?”
“嫁禮?!”
蘇月生霍然抬頭,“你說清楚,什麼嫁禮?”
老板被蘇月生驟變的臉色給嚇到了,結結巴巴解釋道,“難···難道不是嗎,今日亓家大小姐亓玉言在翠雲閣買了首飾,還跟掌櫃說亓府有位小姐要成親了,隻是不曉得是哪位小姐!”
蘇月生攥著手,看得出來,老板沒說謊,亓府辦親事,她怎麼不知道,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一切都有人在暗中默默布置,就等著請君入甕?!
沒等老板打包好,她凝聚真氣,駕起輕功朝亓府飛去!
···
南宮瀝站在亓府門口,方才他驗了蘇筱竹的鮮血之後,越發篤定亓墨便是蘇月生。
蘇筱竹一直瘋著,嘴裏卻清晰地吐著蘇月生的名字,那就說明,她發瘋之前一定看到了和蘇月生有關的東西,浮魂盤能驗命盤,蘇筱竹的命盤呈現在花紋之上,直至最後生死,都和一人有關,而這個人正是令浮魂盤出現異動之人,也就說明,她,還活在這個世上!
不需要多少猜測了,亓墨一定是蘇月生,至於她為何能起死回生,南宮瀝不需要關心,因為他作為禦前天術師的使命與職責已經完成,接下來,就要稟報陛下!
他轉身,正打算離開,忽然眼前閃過熟悉的身影——正是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