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玉坐著馬車直接由王府後門走,拐過彎就聽見前麵的葛文洋出聲叫停。
“葛護衛,出了什麽事。”洪玉示意香綿問道。
“表小姐,可否請香綿姑娘由門簾縫確認。”葛文洋微掀門簾說道。
香綿忙湊上前,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臉色竟是變的難看。
確認無誤後,葛文洋命車夫悄悄將馬車轉回王府後門。
“小姐,有尚書府的侍衛在盯梢。”香綿退回座位說道“不知道有沒有見到我們進王府。”
“葛護衛,讓玉府侍衛把消息傳給三王爺,我們繞路離開王府。”洪玉沒什麽反應,因此她更確認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
隻是她實在想不通這個爹到底在怕什麽,唯一能明白的大方向似乎就在娘身上,從以前的專情到現在的無情,或許真能由孫媽媽口中得到關鍵訊息吧。
所以為了娘為了自己,她必需將孫媽媽救出來解開這個謎團。
一路行到寍諒候府再無波瀾,卻被門房阻擋告知老侯爺和世子爺不在府中。
幾番交涉詢問都無法得知他們的去向,洪玉是火燒火撓的著急。
“洪姑娘,我家侯爺有請。”此時侯府管家出現道“請隨小人這邊走。”
寍諒侯向來對她不善,今天卻來相請令人意外,洪玉含首讓管家在前方帶路。
“侯爺在裏麵等您,洪姑娘請進。”洪玉點點頭帶著香綿香草入內。
寍薑高坐在大廳主位上,緊抿著唇神情看來頗為嚴肅。
“見過侯爺。”洪玉環視四周心裏疑惑,大廳裏竟沒有丫頭侍立,她上前福身周全禮儀“侯爺相請有何指教。”
“聽說青山書院出自於洪姑娘的構思。”寍薑直言問道“還讓家祖負責規劃運作。”
“小女子隻是提了幾點建議,規劃與運作是由三王爺和韓將軍決策,侯爺太過高看小女子了。”洪玉回道。
“為什麽。”寍薑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問道。
“不知侯爺問的為什麽所指為何。”洪玉皺眉,被這沒頭沒腦的話給問蒙了。
“洪姑娘為什麽對寍諒侯府這般用心。”寍薑認真看著她,不錯過所有的表情動作“還能討得老侯爺和寍煌的歡心。”
洪玉瞪著眼,她總算明白寍諒侯為何不待見她了,原來自己竟被當成居心叵測的小人。
“算來與老侯爺和寍煌認識將屆一年了,敢問侯爺。”洪玉不答反問“我可有利用寍諒侯府行不義之事,我可有藉寍諒侯府為自己謀福利,我可有打著寍諒侯府名聲欺負弱小,我可有因救了被食物噎住的老侯爺而四處宣傳。”
寍薑一呆,還真被這幾句話問住了,從一開始就認定這個女人是有計劃接近兒子,是有目的討老侯爺歡心,可麵對近一年來她安份守己的作為,他著實看不明白了。
再加上前段日子聽兒子說道青山書院的規劃運作,震驚之餘他更不知道該相信什麽。
她若是實誠人倒似煌兒所言,是個可以相交的朋友,她若是個口蜜腹劍的小人…
寍薑想到這裏更是冷汗直流慌亂起來,老侯爺和兒子那般相信她,全心投入書院的運作。
“本侯爺看不透你。”寍薑選擇開誠布公說話“你究竟想如何對寍諒侯府。”
“如果侯爺相信我和寍煌是朋友,侯爺還會看不透我嗎。”麵對直言她也以直言回應,餘下就看寍諒侯如何思慮了。
“朋友?”寍薑不知該怎麽看待這二個字,真要校真眼前這洪姑娘的父親阮祥,現實上的價值是高於侯府。
老侯爺是開祖皇帝僅存在世的戰友,這些年來地位特殊又尷尬,自他承襲侯位開始,寍諒侯府不過是享有榮華地位無權無勢的閑散侯罷了。
“我爹是尚書,夫家是將軍,侯爺認為我要算計什麽。”他的反應洪玉看在眼裏了然於胸,便直言將話說開“我討老侯爺歡心又能得到什麽利益。”
就侯府來說這話可是非常不中聽,可寍薑反倒是麵色一緩神情輕鬆,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這話不好聽卻很真誠。”他初次對洪玉露出笑容“有你這番話我就放心了,我讓侍衛帶你去別莊見老侯爺吧。”
“多謝侯爺,除了侍衛可否再借快馬幾匹,我非常趕時間。”話己說開洪玉也不跟他客氣,直接開口要求。
“哈哈哈。”寍薑突然放聲大笑,洪玉正側眼睨視複又聽他說道“怪不得煌兒說你是個爽俐的人,需要幾匹馬盡管說就是。”
洪玉在心中思量,她和丫頭們不會騎馬,二名護衛加上侯府侍衛正好三男三女。
“隻要三匹馬即可,還要勞煩侍衛帶我的丫頭一程。”洪玉說完見他麵色古怪不禁問道“侯爺若有難處請直說。”
“洪姑娘要和侍衛共騎一騎?”寍薑想他身為長輩是該提點幾句才是“男女授受不親,洪姑娘已嫁為人婦更該避嫌以免沾惹閑言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