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故作驚訝的樣子,心蝶已是又羞又惱,輕哼一聲,轉身離去,不再理會他。
掣電淡淡地笑著,跟隨著她的步伐進入客廳之中,十大護衛則是分列兩旁,守衛在客廳門口處。
才進入房中,心蝶仍自悶悶不樂,掣電卻是陡然發現,正在為冷月蕭運功療傷的麻婆已是情勢不妙,頭頂處冒出騰騰熱氣,兩鬢處經脈跳動,顯然是功力不足,卻又撤手不及所致!再遲得片刻,隻怕他們二人盡皆要走火入魔,死於當場!
心下明了,沒有絲毫猶豫,掣電徑直上前,伸手抵在了麻婆的後背之上,周身一陣藍光驀地閃現,絕世無匹的內力源源不斷輸送而去!
看到他的舉動,心蝶已是微微心驚,待看到麻婆與冷月蕭皆是麵色慘白時,終於明白過來,暗自慚愧,方才,竟然沒有仔細觀察父母之狀。正想著,卻忽然發現,掣電不僅運功之時,周身隱現藍光,就連頭發也已化作詭異之極的冰藍色,在晚間的燭火照耀之下,那般耀眼!
不由地,向著掣電等人緩緩而去,走到近前,已是看到父母額頭處的汗水不斷流下,卻是不敢去擦拭。她深知,運功療傷之際,最為凶險,不可有絲毫分心與打擾!
許久,眼見著麻婆與冷月蕭的麵色漸漸變得紅潤,心蝶已是放下心來,向著掣電小聲問道:“我爹娘……他們的傷勢不要緊吧?”
掣電沒有理會,卻是緩緩收了功,周身藍光盡皆消散,隨即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放心吧,他們現在已經沒事了!”說著,已是來到她身邊,微皺眉頭,“原本,你娘今日在刑場就已受傷不輕,又怎麼能冒險為你爹爹療傷呢?幸好,發現的早,若是再晚一些,隻怕……會有性命之憂!”
心蝶聽到他的話,卻是變了臉色,終於明白剛才的情形有多麼凶險!回想著自己對於一切都無能為力,卻是感傷不已,緩緩垂下了頭,沒有說話。
掣電看著她,知道她心下難過,心中實在不忍,忽地話鋒一轉,“雖然說,你爹娘現在已經沒事了,再調息一會兒,便會醒轉,但是,眼下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言語間,甚為凝重!
心蝶卻是豁然抬起了頭,神色凝重,“什麼事情,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全力以赴,決不推辭!”神情篤定不已!
掣電看著她無比認真的模樣,卻是心下暗笑,但仍舊強撐著,沒有表現分毫,隻是看著心蝶,片刻無言,良久,才終於說道:“你知道麼,自今日早上到現在,我為了能夠吃到你做的麻婆豆腐,早已是餓了整整一整天,現在都快餓死了!難道,這不是頭等大事麼?你不應該,立刻去給我做點吃的,犒賞我一下麼?”
心蝶聞言,卻是愣了一愣,隨即便撲哧一聲大笑起來,確實心下無奈,再次想起了他今日在法場上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心下一暖,“好好好!馬上就去,你先等我一下!”說罷,已是飛快地離去,直奔廚房而去。
掣電看著她離去,卻是淡淡地笑了,開心不已!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調息療傷的冷月蕭夫婦,不再擔心,又審視了一番廳內的陳設,實在無聊,便自行坐下,閉目養神,恢複傷勢。雖說憑他的功力,縱然是江湖頂尖高手,也難以傷害分毫,但今日之事,本就是故意為之,因此,他在遭受酷刑之時,並沒有運功相抗,雖然並無大礙,但是氣血間的不暢還是有些,方才為冷月蕭與麻婆運功之際,已是明顯覺察到了,此刻,正好可以調息一番,消除傷勢。
沉心凝神,掣電專心致誌地運轉著內力,不再關心外界之事,不由得,心思卻是漸漸沉淪,腦海深處,那塵封許久的記憶緩緩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