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虎冷笑一聲,沒有理會他,看向許叔的目光中已是多了幾分隨意之感,“許叔,您是明白人,這幾年來,我們惡狼幫與金槍寨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乃是我們踩的盤子,所有東西都已經到手了,還請您老人家給個麵子,如何?”
許叔冷冷地看了一眼四周,忽然向著龍吟絕詢問一聲:“公子,這些人裏,可有你的朋友或者熟識之人?”
龍吟絕看了一眼方才悅兒離開的方向,緩緩搖頭,正要開口說話,“可是許叔......”
“好了!既然此間之事與我們並沒有直接關聯,你就不必插手了!”許叔淡淡地說道,雙眸中流轉著一道異樣的光芒,回頭向著屠虎拱手道:“二當家,我先前還以為少寨主有認識的故舊,還想著與你討個人情呢,既然如此,就請二當家自便吧!”
“好!許叔真不愧是許叔,在下多謝!”屠虎笑著說道,遠遠地招手,四周惡狼幫的人馬已是飛快的收攏而來,裹挾著所有人以及財物,沒有絲毫遺漏。
臨走之際,屠虎在向著許叔拱手之餘,還戲謔地看向了龍吟絕,冷冷地笑道:“還是少寨主明白事理,今日事忙,就不與您多作寒暄了,咱們後會有期!哈哈哈!”說罷,揚手一揮,朗聲道:“走!回山寨!”眾人得令,再不猶豫,紛紛避開這位少寨主,押解著方才截下的商旅和貨物輜重,得意地離去!
龍吟絕不由得心下大怒,未及發作,許叔已是輕聲道:“公子,我們還是盡快返回山寨吧!”
策馬轉身,卻見龍吟絕沒有反應,已是歎息一聲道:“咱們金槍寨,素來不參與江湖紛爭,像今日之事,更是不便參與。再者,這惡狼幫的勢力著實不能小覷,還是算了吧。若您實在看不慣他們的做派,不如回寨中稟告寨主,讓他老人家定奪吧!”
龍吟絕聽了,憤恨地看了一眼惡狼幫等人離開的方向,強自壓下心中的怒氣,淡淡地點了點頭,轉身便要回寨,身邊隨從已是紛紛跟隨他,正要上馬離去,忽地,他眼前一亮,催馬向前,又忽然停下,伸手一抄,已是從地上撿起一小塊金色的銘牌,那耀眼的金色,甚為古樸,卻又那般不俗。略一回想,猛地想起方才那位麵若冰霜、揮舞著雙刀的女子,似是隻有她在這附近駐足過,難道,是她急切間遺失的不成?少寨主不由的一怔,耳邊一陣響動,隨從的馬已是趕上來了,再不猶豫,躍馬而走,徑直向金槍寨而去。
回到寨中,聽門前守衛提起,父親和兩位叔父正在後堂商議事情,龍吟絕心裏一緊,回想起自己此次路途中遇到的事情,不由一陣底虛,急急忙忙地朝房間走去。正走到大廳前,忽然聽到了一聲咳嗽在背後響起,知道不妙,便戰戰兢兢的停下了腳步。聽著身後父親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龍吟絕一陣心慌,手中不由得抓緊了那塊銘牌。待父親走到了自己的麵前,龍吟絕看著他的臉色,已知不妙,隻好靜靜地佇立在原地,沒有多言。
眼前之人,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金槍寨大寨主,傳言武功極高,城府極深,但從不在江湖中露麵,雖久負盛名,但世人很少能真正見到他,除了他的獨子,還有他那同樣聞名的兩個結拜兄弟,金槍寨的另外兩位寨主。
龍吟絕仍舊站著,半晌,他的父親終於開口:“吟兒,怎麼鬼鬼祟祟的,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為父麼?還有,你剛才與惡狼幫的過節,必須要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吟絕聽到父親的口氣,知道情況並不是很嚴重,輕輕地舒了口氣,沉聲道:“父親,孩兒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正巧遇到了惡狼幫的人在劫殺一批商旅。我見他們手段毒辣,太過殘忍,就上前去製止,還與領頭之人辯駁了幾句,誰知…誰知他們根本就蠻橫無理,還絲毫不把我們金槍寨放在眼裏,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