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這招真夠狠的。”另一邊，方淩也盯著祭台小聲說道，“如此看來，就算其他人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吧。”
方珣訝然道：“這女人的實力，恐怕比那五個老頭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居然這麼厲害？白家多少年沒出過能夠招出雙靈的禦靈者了？！”
“據我所知，白家六靈玉闕中，隻有麒麟和鳳凰兩枚可以招出雙靈，若比真正實力，這兩枚玉闕都要比其他幾枚厲害很多。但是因為招出雙靈難度極大，反而限製了玉闕靈力的發揮，使得執掌這兩枚玉闕的禦靈者弱於其他六靈玉闕執掌者。”方瑾沉聲說著，“而能招出雙靈的禦靈者無一不是白家留名青史的人物。”
“難怪連那幫老頭子的臉色都變了。”方淩柳眉輕展，露出一彎淺淺的微笑。
方珣有些失神地看著她，見她似要瞥過來，連忙轉頭掃了方心一眼，低聲道：“要真是這樣，我們還要找青龍宗合作嗎？要是小妹嫁給白橈那個草包，我真覺得不值！”
方淩瞪了他一眼，如水的眸子一轉，卻是對方心柔聲說道：“這到底是阿心的終身大事，當然要問問阿心了。”
方心抬頭看了她一眼，咬咬唇，轉頭看向湖心祭台的白晏四人，但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就又將頭低下了。
方珣暗罵一句，但還是從方淩的話裏讀出了反悔的意味，看來她也有更換合作者的打算。這次來白家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說實話，青龍宗雖然是六宗中最強大的一支，但其實並不是方家最好的選擇。他想著轉頭對方瑾問道：“阿瑾，你覺得怎麼樣？”
方瑾搖搖頭，沉聲道：“白家的情況很複雜，我覺得我們需要再觀察觀察。”
四人說話間，司溟湖畔已是沸沸揚揚人聲一片。白肅指著白晏罵道：“白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和鳳凰玉闕結下靈契！”
他義憤填膺地朝白鎮國一抱拳，高聲道：“白晏此行有違族規，必須重罰，事關白家大序，還請幾位宗老定奪！”
白澈心中正痛快無比，見他如此氣急敗壞，不由笑嘻嘻地吆喝道：“我說肅老兄，你們白溟司祭都還沒發話，你倒是先叫上了！看來你是完全沒有將他這老大放在眼裏啊，怎麼著，你是想造反還是怎麼的？！”
白肅被他一句“肅老兄”叫的心中更是惱怒。這小子本來是他子侄輩，但白晏一旦成功執掌鳳凰玉闕、加入宗老會，便可以和幾個老頭平起平坐，而白澈三兄弟作為白晏的親傳弟子，自然變成與白肅、白溟等人平輩了。不過他好歹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雖然心有不忿，但還是朝一旁的白耀使了個眼色。後者仿佛與他心意相通，根本不理會白澈的挑釁，領著明破軍司的弟子齊聲附和：“請宗老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