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章(1 / 2)

豔陽下,笛子,笛聲,吹笛人。

琵琶楊琴古箏,開小堂會伴樂唱曲,夏天聽著喝冰酸梅湯,冬天邊跟著哼邊捂暖爐,最為享受。

嗩呐大鼓鏘鑼,白事紅事,求聲勢浩大。

笛與蕭,最染情緒,要遠著聽。

技術無需多妙,隻要遠著聽,經過距離拿捏出的無與有,斷與續,老者能往事如煙飄心頭,流淚,中年人因為疲勞與壓力而倍感憔悴,少年無心事,也要歎一聲,唉。

笛子要近著聽還能把人心事吹亂,那就是真厲害了。

這是首悲曲,兩個守門人都哭了,後麵長隊有人哭的更厲害。

“你也想起父母了?”較老的守門人哭著問另一個年輕的守門人。

“嗯,可想了。”小守門人哭著回答。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沒,他們都健在。”

“你也是背井離鄉嗎?”老守門人抹把眼淚。

“不是,從這往前走會我就到家了。”

“那你哭什麼呀?”

“我…我也不是很了解…”

鍾宇曲罷,笛子收入袋中。

“我,可以進去嗎?”鍾宇笑問。

他很自信,這還不讓進?這還能不讓進?

“不行,你沒帖子,”小守門人擦擦眼淚,“不過你確實很厲害…”

“厲害你還不讓進?還就非得有帖子,有帖子還就肯定比我強?”

“這不一樣,”老守門人說,“樹比麥子還高還大,可麥子能吃樹不能吃啊,不還得種麥子嗎。”

“告辭!”鍾宇轉身就走。

還真沒人攔。

唉。

帖子。

難辦就在這帖子上。

要隻是張紙,偽造,偷,怎麼不成。

關鍵就是解決不了。

那帖子上一無邀請之言二無戲子身份,就一句詩,裏麵本是還夾張紙,紙上就是受邀之人所要對的口令。

背頌過就燒毀,這是信寄到時的叮囑。

鍾宇本來以為有什麼順序規律,在去硬碰硬之前,他蹲了半小時,竊聽。

啟用卷子破公司,對,籃球隊牛坡給我。

藍色回來請你而,對,兒聽一聽兒體下。

鵝肉過意不去留,對,色記者去紅色個。

色鬼扭曲黑子手,對,你挺鐵軌捏碎是。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玩意!?

如果這裏進不去,別地就更難進了。

聊安城原先不是聊安城。

聊安城原先隻是聊城。

聊城不小,可三麵環山陡峭,隻一麵有小口可供進出,此地百姓為耕種往城外擴,後來此地官員為成績與安全又直接修出一道城牆,擴出來的地方算作外城,原先的聊城算作內城。

武林大會,熱鬧在內城也在外城,外城給遊人,內城給拳腳比試的武者。

曆任武林大會因有珍寶皆仔細排查,可今年,太過仔細。

很多無名想拚出名堂的武者被拒之內城外。

在內城賣藝和做生意者,也是嚴密到不著調的。

鍾宇是來偷東西的,也不能硬來。

城牆雖高,倒也是能上,可城牆上保衛日夜輪換,壓根沒漏洞。

難。

難啊。

怎麼辦呢。

鍾宇細數自己江湖闖蕩這幾年,難不成除了到處搗亂就沒留點人情債?

偷王道的珊瑚勒索王家五十兩銀子,偷李具的駿馬勒索李家六十兩銀子,偷張夫人的定情信物勒索張家七十兩銀子,那次還偷趙量天他爸的骨灰還勒索了八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