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二章(2 / 2)

最後幾十式,許寧是咬著牙挺下來的,中間泄氣又繃起來,咬下嘴裏一塊肉。

“雲南有李氏,開鏢局,名曰如雲鏢局,多年前當世第一,因有劍譜《瀟瀟雨歇》,分上下兩部,一者《瀟瀟》為男子所習,二者《雨歇》為女子所學,兩譜相似但又不同,你三十六式前十二式是《瀟瀟》,後二十四式出自《雨歇》,真是亂的不得了。”

“那,為什麼,很累。”許寧劍從手中滑落,癱坐在地上。

“氣力,這才是你該有的氣力,你不習慣罷了。”衣衫襤褸者起身朝茅草屋方向手指作哨用嘴吹,不會兒飛來隻鴿子,鴿子左腿綁信桶,隻見衣衫襤褸者從信桶中揪出張打卷的白紙丟掉,雙手一捧,鴿子就自己飛了。

“那是?”許寧問。

“信鴿。”

“一直在,島上?”

“一直在屋頂上,有巢。”

“沒聽見過。”

“啞的。”衣衫襤褸者說完便走了。

許寧想起身,無奈神疲力乏,原地躺下,回想剛才打出的所謂《瀟瀟雨歇》之《瀟瀟》。

一想,天地好像開始轉花,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第三十一天正午,許寧醒來,晃晃悠悠走回茅草屋,途中見江楓的船離去,心知江楓應是接到信鴿在上午來到此地,送來什麼東西。

等到茅草屋前,許寧見滿地利劍。

“醒了。”衣衫襤褸者把劍挨個拿起放下,看見許寧來到,打聲招呼。

“你在幹什麼?”許寧問。

“找。”

“找什麼?”

“找你。”

“找我什麼?”

“找你的劍。”衣衫襤褸者站起,手持大劍。

此劍劍身寬厚,刃硬且銳,劍格比劍身大個兩倍,劍柄漆暗紅,大體打量,這劍,重,狠,醜。

“你那把劍先休息,以後用這把劍練著。”

“那這些劍有什麼意義。”許寧問。

“沒什麼,真正配人的劍不是練出來的,是看緣分碰出來的,你渴時喝的水可以是世界上水源任何一口,可喝的,就是杯裏這口,懂嗎。”

“嗯。”

“對了,給你。”衣衫襤褸者從懷中掏出本書,遞給許寧。

《瀟瀟》。

“謝謝。”

“你應該激動到給我跪下磕頭。”衣衫襤褸者玩笑言。

“不會。”許寧笑說。

“為什麼?”

“沒這習慣。”

“以後要養成。”

“看情況吧。”

“從今天起,”衣衫襤褸者低身收拾劍,“你要和我打夠一千招,才能離開島。”

“嗯。”

“不感到難受嗎。”

“從今天起,我不跟你打到一千招,我死也不會離開這個島。”

“小夥子,有點意思。”衣衫襤褸者說。

上午。

江楓運來東西,衣衫襤褸者送江楓回船。

“許生怎麼樣?”江楓問。

“可以吧。”

“可以算是什麼說法?”

“比你強,”衣衫襤褸者一頓,“和我比不行,差遠了。”

“老東西。”江楓笑。

“有,消息了嗎。”

“你是說…”

“對。”衣衫襤褸者低頭看地。

“沒辦法。”江楓說。

兩者無言。

風擾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