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個笨蛋,”樂晴蹬上樓又下來,衝鍾宇喊,“姓遊的,會不會做菜,我餓死了。”
“我…我…會…”
“那就快去,快去!”
“哎哎哎。”鍾宇小步跑進廚房,擼起袖子,從缸舀水進盆洗菜洗肉,把木耳泡發,兩鍋都添火,一鍋放水燉排骨,白氣騰騰直上,另鍋洗淨燒熱,等放油。
這就算是我輕薄於你的抱歉吧。
黃瓜木耳肉絲,炒出個鮮。
蘑菇燴小雞肉,做出個濃。
辣椒牛肉點黃酒,味出香。
排骨燉好起鍋,放山藥土豆塊,撈出半鍋,另鍋多放油,漏勺盛排骨,熱油澆之,不會兒成醬油色,外焦裏嫩,味狀兼具。
辣椒油碟放些糖,菜具盛在飯板上,端,走向二樓。
到二樓一看,桌椅都亂放著,卻十分幹淨,見那樂晴姑娘也擼著袖子,手裏一塊抹布,是這邊擦拭,那邊擦拭,未見鍾宇端菜上來先聞香味,逢鍾宇上樓,樂晴的肚子正好也開始大呼小叫。
咕~咕~咕~
生動的背景音樂,回響在兩人的正式見麵。
鍾宇仔細思考之下,還是不亂笑為好。
“你沒聽見嗎!”
“我…我聽…聽見什麼了…”
“我肚子叫啊笨蛋!快端過來讓我吃飯!”
“來…來…來…來了。”
鍾宇奴才般往前趕,樂晴先奔過來拿過飯板放木板上席地而坐,大口吞咽起來,吃相論難看,若汙水澆灌出來奇形怪狀的樹。
鍾宇看樓梯口放著壇酒,過去拿來見雖然被打開卻滿著,尋來兩個茶碗,倒滿,自己先喝碗,好酒,陳年花雕,的確好。
“大人,有酒怎麼不喝?”
“叫什麼大人,樂晴就行,”樂晴轉頭盯著鍾宇,“姓遊的你怎麼不結巴了。”
“喝完酒,就不結巴了。”
“哦,生平喝過幾次酒?”
“加上這頓,二十一次。”
“都是為了女人吧。”樂晴嘴臉微翹。
“隻有這次,是為你。”
樂晴愣,一拳打到鍾宇身上,說道:“不成想你還是個花花公子,無理之話講的好生熟練。”
“你別吃下去的飯都喂給胃行不行,能不能動動腦子,一個男子精於廚藝那他肯定幾十年獨身,那來的心思去勾引女人。”
“好吧好吧,算我錯。”樂晴拿起塊排骨啃。
“樂…大人…”
“叫什麼樂大人,我是樂晴。”
“樂晴,你為什麼不了解我就認為本人是個輕薄之人?”
“還不是怨你輕薄之言,”樂晴嚼著肉轉頭看看鍾宇,“而且,你還怪好看的。”
“是說我帥?”
“勉勉強強吧。”
“我長這樣還勉勉強強?當你丈夫夠資格吧。”
“哼,”樂晴把肉一丟,叉腰說,“我這般姿色當你夫人那不……”
女子突然雙頰緋紅,抬手就是一拳打在男子身上,力道重,重到崩泰山。
“哇,你幹嘛。”鍾宇感覺自己受了內傷。
“我是你大人,誰叫你沒大沒小的。”
“不是你說讓我叫你樂晴嗎?”
“我讓你就讓你啊,這麼聽話,怎麼不去太監!”樂晴說完順手把另碗酒端起來酒就喝,一口就幹了。
臉頰從淺紅變成深紅。
樂晴安靜的看著鍾宇,慢慢的,淚眼朦朧。
傳說中的酒醉就哭?
酒量就一碗?
那你喝個什麼勁啊!?
“我,”樂晴聲音抖著,“我被人輕薄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倚在鍾宇肩頭,哭的悲傷,女人的悲傷很奇怪,能像根針,可以挑破男人的心,因疼,生愛,雲曰,疼愛。
“沒事沒事…”鍾宇抱住樂晴,很輕。
“他憑什麼呀…他算什麼呀…”
“沒事沒事…”
“我…我…我恨他…”
“沒事沒事…”
悶雷,大雨,樹葉被雨打的晃來晃去,不知是在躲下一滴雨還是在接下一滴雨。
瓦,濕了。
地,濕了。
人,哭累了。
哭累了,便睡了。
夜色本就濃重,煙雨又暗千家。
ps:看《射雕英雄傳》,金庸寫的太尼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