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微微側目,別開了少年那帶著控訴的目光。
楚歌見她有意回避,也不惱,繼續盯著她的側臉,一字一頓道:“利用價值麼?你在爺心裏唯一的價值就是能夠伴我終老!”
少年的話音一落,上官清的身子明顯一顫,十指慢慢緊握成拳,死死抿著雙唇,繼續不語。
楚歌又是一歎,伸手將少女從塌上拉了起來,輕輕擁入了自己的懷中,一手死死的禁錮著少女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一手快速的在她身上各處大穴不斷遊走,他的指尖所過之處,少女也慢慢恢複了身體的掌控權!
上官清暗暗運了運真氣,感覺自己能夠反抗了,不做任何猶豫,抬手一掌就朝楚歌的胸口擊去。
少年微微抬掌,輕易化解了少女的攻勢,將她重新禁錮在了自己的懷中,轉而正兒八經道:“行了,你確定你能對我下得去手麼?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在意爺,卻偏偏要裝出這麼個藏著掖著的模樣,難道喜歡爺,還能讓你吃虧了不成?”
上官清微微眯眼,斂眉看了看兩人的姿勢,道:“便宜你也占全了,是不是該放手了?”
楚歌懶懶一笑,“可以,爺今日的確是占盡了便宜,是該放了你!”說此一頓,轉而又搖了搖頭,道:“不過,前提是你能逃得過爺的手掌心!”
上官清有些惱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貌似每次跟他交鋒,自己都隻能占下風……
‘逃得過爺的手掌心’麼,貌似她還真的沒辦法逃過呢…
“我……”上官清正準備說些什麼,可才剛剛開口呢,楚歌便伸指點住了她那略帶紅腫的朱唇,輕聲道:“別動,讓我抱會兒,我保證不動你!”
上官清皺了皺眉,不過,也還算老實,真的就沒再掙紮了,倒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她根本就動不了!
她與楚歌之間,無論是內力還是搏鬥技巧都不是同一個級別的,既然敵不過,她又何必再眼巴巴的湊上去,那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見懷裏的女人終於露出了難得的安靜,楚歌的嘴角忍不住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下巴輕輕抵在少女柔順的發頂之上,圈在她腰間的手掌也不知不覺的加深了幾分。
上官清微微蹙眉,刻意忽略兩人身子上的觸碰,輕聲問:“為什麼來青城?”
楚歌一愣,他倒是沒想到上官清會開門見山,一語直接挑明來意,不過,少年也不過是愣神的片刻,隨即恢複如常。
“爺如果說爺是來與你作對的,你信麼?”
上官清扯了扯嘴角,沉寂了好半響,才緩緩道:“信!”
‘信’……
少年似乎被氣笑了,呲聲道:“你的回答倒是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少年雖然如是說,但苦澀的神情在他那漆黑深邃的眼眸中一閃而逝,快到連一向敏銳的上官清都沒有察覺出來。
“難道還要我理解為你來青城是為了幫我的麼?”上官清的語氣夾槍帶棒,有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楚歌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似乎在極力壓製著什麼,好半響,他才悠悠道:“上官清,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麼?如此這般堅硬,即使真是石頭做的,這些年也該捂熱了吧?”
上官清沉默,目光緩緩朝窗外望去,春日的流光斜射而入,溫和地打落在少女精致的臉頰之上,襯得她的肌膚更加潤澤如玉。
良久,她才開口喃喃道:“我倒希望我的心是石頭做的,這樣……就不會如此難舍難分了!”說到最後,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低,若不仔細去聽,根本就聽不見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是呀,如此這般的她,不就是難舍難分麼?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她與他隔著家與國,就好似隔著千山萬水,那是一道鴻溝,這一生,恐怕都難以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