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法子也太過拙劣了吧,雖然早晨在別院接到那等調查結果時,她有那麼一瞬間相信了紙上的情報,可那也隻是轉瞬之間,回過神一想,她便立馬否決了。
至少,她現在是不會相信北齊尹氏能夠掌控得了當年那盤棋,並且悄無聲息的坑害了她父母。
可,楚歌將北齊尹氏拉進來所欲何為?
還有,青城尹氏與北齊尹氏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關鍵?
迷,都是迷,這一個個,全都是迷!
眼前的局勢,就像是一盤棋局,很不幸的是,她、北齊尹氏、左相府、青城尹氏,包括上官鹽糧都成了這棋盤之上的棋子。
可那執棋之人又是誰麼?
上官清抬眸望了一眼楚歌,心底隱隱有些發寒。
會是眼前這個看似無害、實則狠厲的風華少年麼?
她……沒法確定!
一切謎團圍繞著她,答案……還得靠她自己去追尋!
楚歌沒有回答上官清的話,隻是深深的注視著她,似乎想透過那雙清澈純淨的眼眸,穿透進她的內心深處。
其實,很多時候沉默才是最可怕的表達方式,因為這讓人感覺十分飄渺,無處可琢磨。
至少,現在的上官清便是這般認為的。
楚歌的心思太過深沉,越是跟他拐彎抹角,那麼越難得到想要追尋的答案。
所以,從進這屋子以後,她說的每一句話,問的每一個問題都是開門見山、直接了當!
但即使是這樣,她仍未從他字裏行間看出半絲端倪來。
跟他在這耗了大半日,唯一得到的有效訊息便是他承認了自己是絕塵道長的弟子。
之前,見過了知音,安排了該安排的事兒,如今,與楚歌周旋好半響,得到了該得到的信兒。
如此一番折騰,倒也不枉她此行一趟。
上官清轉眸望了一眼楚雲,直接無視楚歌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淡淡道:“如今窯子你也逛了,架你也打了,禍雖然沒有闖多大,但也算是在這青城的大街上露了回臉了,現在,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回去?還是感覺沒玩盡興,想著讓我帶你去賭坊轉悠轉悠?”
上官清的一席話說得小郡主一愣一愣的,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清姐姐……這、這就回去了?”楚雲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多待一會兒麼?她家老哥可還在這兒呢,好不容易盼到兩人有見麵相處的機會,說什麼也不能浪費了去。
上官清有些無語,白了楚雲一眼,“你剛來青城就跟人家尹氏大公子幹了一架,擾了街上的無數百姓不得安生,難道還嫌不夠精彩麼?非得要攪個天翻地覆才肯罷休?”
楚雲撇了撇嘴角,有些幽怨的瞪向楚歌,幽幽道:“都怪你,好歹不歹,你說你幹嘛要惹得這女人心裏不舒坦,現在好了,都沒法玩了…”
上官清抽了抽嘴角,心底還是有些同情楚歌的,當然,她是不會承認自己一直抱著一份看好戲的太傅…
有這麼個蠻不講理的妹妹,也能夠讓他充分地意識到往日裏他自個兒幹的那些混賬事兒、說的那些糊塗話兒有多傷人腦筋!
還別說,楚歌的確有些無語,對於楚雲的哀怨與控訴,他視若無睹,隻是用森涼而又寒冷的目光將楚雲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
直到楚雲感覺背脊發涼時,她才拉了拉上官清的衣袖,喏喏道:“清姐姐,咱們趕緊兒走吧,老虎惹毛了,後果是很嚴重的。”
上官清側目撇了楚雲一眼,見她滿臉戒備的神色,頓覺有些好笑、這丫頭,還有害怕的時候?
楚歌啊楚歌,你說你荼毒生靈的本事究竟有多大?對你妹的影響居然都如此這般立竿見影,真是厲害啊、厲害。
上官清微微轉了轉眼珠子,即而提醒道:“老虎?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剛剛可還在說你哥是紙老虎來著…”
楚雲淚了!
這女人真夠黑心的。
沒看到她哥已經處於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