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夫人調教出來的徒弟,真不是浪得虛名!
這事兒,她不能解釋,否則越解釋越複雜。
不過,姚儀啊姚儀,你雖然聰明,但,你卻猜不透慈安太後的心思,無論你出多大的難題刁難於我,我都不會生命有險的。
欺君之罪麼,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我今日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欺君之罪。
上官清收回目光,淡漠道:“這事兒,先放一下,我等會再給你解釋清楚。”
話落,又望向慈安太後,問道:“太後,這場比試的結果,可以定奪了麼?”
慈安太後的眸光在兩人身上橫掃了幾圈以後,笑道:“清丫頭先別急,哀家有事兒要問,右相,這丫頭……莫不就是你那十年前入京拜師學藝的嫡長女?剛剛人太多了,哀家,倒是沒有仔細瞧呢。”
右相聽罷,喚起了身側的姚儀,帶著她離開了席位之後,走到宴會中央,右相朝慈安太後拱了拱手,道:“回稟太後,這的確是小女,單名一個儀!”
話落,又轉身朝姚儀道:“儀兒,還不大禮參拜!”
姚儀聽罷,溫婉一笑,緩緩屈下了身子,道:“臣女姚儀拜見太後!”
慈安太後盯著她瞧了半響,問:“早些年,傳聞你拜了雲夢夫人為師,可是真的。”
姚儀笑了笑,答:“臣女不敢隱瞞,家師正是雲夢夫人。”
慈安太後滿意一笑,眸中的幽光更加深邃了幾分,“儀,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取母儀天下之意!”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上官清亦是微愣,目光下意識望向上官汐的方向,見她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有些心疼。
慈安太後的話,是什麼意思?而她,又有些怎樣的打算?
母儀天下麼?
難道,慈安太後早就認定了這個孫媳婦兒?
姚儀當年突然離京莫不是……
如果真是這樣,那倒是天作之合了。
若楚言若是娶了姚氏女,那麼右相就成了國丈,自此,必定一榮俱榮,而,姚惠妃與三皇子又當如何?
右相府若選擇了扶持楚言,那麼,姚惠妃母子,恐怕再無出頭之事,右相府若選擇助三皇子登上帝王,那麼,就不能答應姚儀與楚言的婚事兒。
慈安太後她,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上官清扶了扶額,頭有些疼!
按她猜想的,太後應該是鍾意姚儀的,尤其是見到這樣一個光芒萬丈的世家之女,其喜愛的程度,應該已經超出了之前。
若是,太後真的能夠撮合了楚言跟姚儀,那麼,也就斷了姚惠妃與三皇子的念想,避免了一場兄弟之間的權位鬥爭,再者,楚言一旦成了右相府的女婿,那麼,日後他掌權之後,就容易對付得多了。
這場爭鬥,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她基本上已經確定,皇室應該發生了大事,不然,慈安太後也不會加快腳步部署一切。
姚儀聽了太後的話,卻是十分平靜,笑了笑,道:“臣女自然沒有那個福分,也不敢妄自菲薄。”
太後絲毫不在意四周怪異的目光,看向姚儀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抹慈愛,那意味深長的目光,讓在坐的半數人都垂眸深思起來。
就在眾人以為慈安太後還會繼續這個話題之時,沒想到她卻是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們父子倆先退下吧,姚家丫頭,以後有空,常來慈安宮陪陪哀家,還有,清丫頭也是。”
上官清微微頷首,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慈安太後的這番話,看似無意,可,隻要心思稍微通透一點兒的人,都能猜到其中的關聯,這宴會場上世家女子數百,慈安太後單單挑了她們兩個,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看來,太後真是鍾意了她跟姚儀,可太後啊太後,您的兩個孫兒,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楚歌或許會聽從您的安排,因為,他本就心儀於我,然,楚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