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眯眼凝視著她，星眸微轉間，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拾起她的左手手腕，掌心處，一根銀針穿插而入，溢出來的血液都開始凝固了。
難怪她能支撐到如今。
“該死的，你老實告訴我，身上還有什麼地方帶傷？”
說話的空檔，一股內力自右手手掌劈出，原本熄滅的蠟燭頓時燃燒了起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而少女臉頰上那鮮紅的手指印亦印入了楚歌的眼簾，加上她上半身衣不遮體，顯得狼狽不堪，鎖骨處，甚至有輕輕淺淺的手指印及……少年的眸光，乍然寒涼，眼底一抹心疼與痛意轉瞬即逝。
很好，他的女人，這世上也有人敢染指，看來，真是自己這幾年戾氣有所收斂，所以，某些人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楚歌一個翻身，就想下榻。
上官清知道外麵那幾個人剛剛隻是被他擊昏了，這下子，看到了自己臉頰上的手指印，以及身上的衣不遮體，那幾個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楚歌，你別衝動！”
上官清連忙伸手，從身後緊緊抱住了他。
“放手！”
冰冷無溫的話自少年嘴角緩緩吐出，不容置疑。
上官清抿唇，緊扣著雙手，放軟了態度，懇求道：“我還要留著他們查出幕後主使之人呢，你放過他們！”
楚歌緊緊抿唇，周身的氣息又降低了幾分。
沉默了片刻，少年這才開口道：“上官清，若不是我發現了事有蹊蹺，你說，此時此刻，是個什麼情況？”
一想到她掌心的那顆銀針，心頭就顫抖不已，毫無疑問，最後關頭，她想過要了結自己的性命，若自己晚到一步，他不敢想象，會是怎樣一種結果，那種恐懼，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
這萬丈紅塵之中，若沒了一個叫上官清的女人，不用他自己動手了結自己，他也會將自己給活活折騰死。
上官清將臉緊貼在少年的後背，感受著他身子的緊繃，心底的疼痛，越發濃烈了幾分，究竟是怎樣的愛，將他逼到了如此境地？
這一刻，她竟無言以對，是呀，她若死了，他該怎麼辦？
那一刻，她自私的想要以死保住自己的清白，卻，忽略了他的感受，沒了她，他該如何活下去？
“對不起！”
上官清嘶啞著聲音，開口道歉。
楚歌猛地轉身，伸手死死扣住她的肩頭，怒著聲音警告道：“上官清，你給爺記住了，哪怕以後缺胳膊少腿，或者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你也得給我死撐下去。”
話落，直接將她緊緊扣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一轉話鋒繼續道：“上官清，若哪日你真厭倦了這萬丈紅塵，想要得一個解脫，那麼，別忘了帶上我，一人走黃泉路，終歸太過寂寞，有我陪著你，至少，身邊有了一個伴。”
‘一人走黃泉路，終歸太過寂寞，有我陪著你，至少，身邊有了一個伴’……
聽了這句話，上官清卻是下定了決心，從他懷裏掙紮出來之後，重新開始解他身前的衣襟。
楚歌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圖，湊到她的耳際，用著低啞的聲音問：“你確定要這麼做？”
上官清皺眉，抬眸時，有些好笑的望著他，這種男女間肌膚相親的事兒，向來不是應該男人主動一點兒麼？
如今，她沒皮沒臉的倒貼了上來，他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少女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似乎想到了什麼，蹙了蹙眉，問：“那個，你別跟我說……你不行！”
楚歌猛然瞪大了雙眼，咬牙切齒道：“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上官清縮了縮脖子，難道自己猜錯了，不是這樣麼？那……
“咳咳，那鐵定就是你不會……這種事兒，額，其實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