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蓮帶兩人抄近路,避開寧羽熙,直接通往。

竹樓在西苑的一片竹林裏,要到東苑的雪櫻居,等於要穿過整個安府,步行的話,至少半個時辰,小跑的話,起碼也要兩刻鍾。

嘿嘿,他趕不上的。

……

……

西苑的鷹嘯居,比起雪櫻居大多了,整個布局以紅木為主,一看就知道住在這裏的人十分有地位,而雪櫻居則是以高等楠木為主。

鷹嘯居分別有三間廂房,一間是正居室,一間是私人書房,一間則是個人收藏室。

“爹,您老真的相信那個女人的話?若她真的是預謀而來的,想要奪取家主之位,這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不利啊!”

“不,我不這麼認為。”一身灰衣換下,身著暗紅色花紋袍子的安武衡,看起來有氣勢多了,眼神更加銳利。

“此話何解?”說話之人,正是被南君炎打得鼻青眼腫的安天水,經過救治,躺在床上清醒過來後,便聽到這個驚人的消息,怎麼還能躺的下去?

被下人攙扶著,就急匆匆的跑來鷹嘯居找安武衡問個清楚。

“我當然看得出來,那女子十分聰明,大多這種人心機都很深,即便再怎麼掩藏,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可是在她眼裏,卻看不到一絲的欲望和貪念,雖然有可能是她裝出來的,但卻始終表現兩袖清風,可以看出,她根本就不看重安家人這個令人眼饞的頭銜,水兒,這一點便是任何人都偽裝不出來的。”安武衡仍依稀記得那雙純澈的紫眸,毫不掩飾的以不屑的眼神告訴自己, 她是真的壓根就沒把所謂財大勢大的安家放在眼裏。

她本人死不承認,安家的人也無可奈何,也罷,他就姑且信她一回!

安天水卻不認同了,那女人重傷自己,他一定會報仇,不管怎麼說,他就是懷疑她動機不純。

他始終覺得,毫無貪欲的人,在這世上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行,就算她沒野心,但她出手重傷我,爹,我是絕對不會放過那賤丫頭的!”安天水目光陰狠狂劣,咬牙切齒道。

沒辦法得出共同點,他也隻能另找理由動手了,無論如何,這女人必須死!

見二兒子一臉陰霾,自知勸說無用,安武衡歎息一聲,“隨你吧,”

他當然明白,自己這個二兒子有幾斤幾兩,肯定不是那女子的對手。

直覺,她的未來絕對不會平坦,而且,她身邊的那名男子,也絕非池中物。

那個高高的位子,爭了幾十年,在這一刻,卻感覺一切都是白費工夫,心累了。

心中那龐大的野心,仿佛一瞬間便消散了,不是說放棄了,隻是那股衝動少了許多。

“水兒,你的心情爹能理解,但你可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闖下大禍!”

“一個丫頭而已,我難道還搞不定她?”

其實他心裏始終不相信,一個小丫頭能輕易將自己打趴下,也許隻是意外而已,肯定是有人幫她,畢竟在場的少數功力十分高強。

哼,下一次,她不會那麼走運了!

安天水作為一個長輩,這麼說,未免有點卑鄙無恥,一個大人去欺負一個算得上是他的侄女的孩子,竟然可以這麼理直氣壯,這得有多厚顏無恥?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安武衡隻能任由他去了,反正勸也勸過了。

要是出事了,必須自個兒承擔起後果,休想自己出手幫他。

“爹,您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那突然冒出來的丫頭,就這樣奪走家主之位的。”安天水雖覬覦那個位子,不過他明白,安武衡才是最想得到的那個人,所以不敢在他麵前,表現得太過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