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見手下一個個的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眼前忽然閃過一道水藍色的身影,心猛地一跳。
“怎麼,害怕了?”安沫可冷哼,鬼魅般的掐住他的喉嚨,“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臭…娘們,本…本大爺,憑什麼…告訴你?”周瑜突然感覺呼吸困難起來。
“死到臨頭,還這麼有骨氣,你倒挺有男子氣概的嘛。”安沫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呼吸間,素手又緊了幾分,不多時,周瑜額頭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要…殺…要剮,悉…悉聽尊便!”
嘴那麼嚴,這人也不像是那種守得住自己嘴巴的人,難道是他背後的人的命令?
即便是死,也不打算說,是嗎?
“既然如此,那留著你想必是沒什麼用了。”安沫可將人點了穴,然後拋到安洛堇腳下,“殺了。”
安洛堇腦門劃過三杠黑線,為什麼這女人可以使喚他使喚的這麼順溜,認命的走上前,拿起一把刀,對著他的身體擺弄了幾下,然後自言自語道,“該往哪裏刺下去好呢?”說著,他慢慢對準心髒,對底下的人來說,這要比死亡更要痛苦。
他正要一刀刺進去,那人終於精神崩潰了,忙不迭開口道,“我說我說,不要……不要殺我!”安洛堇手一頓,示意安沫可怎麼辦。
安沫可歎了口氣,“剛才還誇你來著,怎麼這會就慫了呢?”
“我…我知道是誰想殺你!”
“可是本姑娘現在對這個不感興趣了,所以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不…不不不,你不能殺我!”周瑜忍不住尖叫。
“哦?為什麼?”安沫可饒有興致的走了過去。
“若是你殺了我,一定會驚動到他,到時候他還會派出另一批殺手,你還是在所難免逃不出要被追殺的命運,而且……”
“而且那另一批的殺手,會比你們這些次品……更加難對付?”安沫可把玩著不知道何時搜羅來的匕首,接過他的話。
周瑜有點不甘心,但還是點了點頭,“嗯……”他們這些人都是經過重重選拔出來的,卻也是有分等級的。
“你以為本姑娘會怕?”蹲下身,安沫可冷笑,倏地,快速將匕首刺入他的心髒,不給對方一絲喘氣的機會。
周瑜嘴巴張合幾下,像是要說些什麼,最終,隻能塵歸於土。
“無聊。”安沫可拔出並丟掉匕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興致缺缺的回過身。
“你……”
“想說什麼?”
安洛堇見她明明殺了一個人,臉上和肢體上卻並無表現出絲毫的恐懼,仿佛這對她來說,殺人不過是件稀鬆平常的事。
手起刀落,那動作熟練得令人心驚膽戰!
“你……你知道背後主使者是誰?”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知道。”
“……”安洛堇黑線,明明剛才就要逼問出來了,她突然又變卦了,他還以為她已經猜出來那人是誰了,沒想到……
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萬一真如這人所說,下一批黑衣人可能就沒有那麼好對付,再者對方在暗處,防不勝防,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對方是衝著我來的,就根本不必特地去找什麼線索,時間到了,他自己會找上門。”
安洛堇尋思一想,也對,如果幕後之人仍不放棄,就有可能從其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隻是她才回來沒多久,怎麼就有的仇家?
眾人回到馬車,繼續趕路,暗衛則留下清理現場。
……
……
“南君璃!”
“我在我在。”
“我隻說最後一次,離我遠點!!”
“不要!”
“信不信我殺了你!”
“哥哥的魔炎軍就在外麵,隻要我一叫,他們就會立刻衝進來保護我。”
“你在威脅我?”
“璃兒隻是希望幻哥哥別衝動。”
“你就是在威脅本宮主!!”
“幻哥哥別生氣,璃兒給你做八寶蓮子粥去”
“你……”
“很快就好了,幻哥哥稍等片刻,璃兒這就去。”
“喂,南君璃,你回來,誰允許你在冰宮裏隨意亂跑!”
守在一旁的手下歎氣,這樣的情景在冰宮裏每天都會上演無數次,無論看多少遍,他們都無法相信那個向來定力極好的宮主,竟然被一個女人完完全全打破了界限。
“宮主,其實……君璃姑娘人挺好的。”看了一眼那抹漸遠活潑的身影,一手下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