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安沫可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我又不是玻璃娃娃,怎麼可能動不動就哪裏不舒服?”
男子神情微滯,“我……”他抬起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是不是惹你生氣了?”眼中充滿愧疚和落寞。
我去,這樣就受打擊了?
“其實……也沒有嚴重到生氣的地步。”安沫可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這樣感覺好像是自己欺負他一樣,靠,怎麼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久前才回到寧府的寧羽熙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一臉莫名其妙。
話說回來,那個傳說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鐵血將軍,到了她跟前,怎麼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安允煌看了眼女子微微發怔的紫眸,突然笑了笑,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可兒回家了,也長大了,哥哥真的很高興。”
心裏一沉,安沫可斂眸,不敢應,也沒有資格回應。
“可兒?”見她不說話,安允煌有些疑惑,發覺她的視線一直盯著地麵,心裏咯噔一聲。
二人相繼無言,安沫可很不自在,一開始承認這個身份隻是想暫時有個定居之所,身邊的人的關懷和排斥,她都一一接受了,畢竟是‘她’的父母失蹤了,正是缺乏親人的愛的時期,不喜歡她的人,她也沒有逆來順受。
可她千算萬算,她遺漏了正主的雙胞胎哥哥,雙胞胎之間特有的心靈感應她逃不過……
安允煌眼神黯淡,剛想放下手,她出聲了,“給我一點時間……”他猛地一愣。
“好嗎?”安沫可拉下他的手,抬起頭堅定的目光看著他,沒錯,她需要時間,思考未來該怎麼繼續下去,她騙過無數的人,唯獨不想蒙騙,這個用盡一切來疼愛並守護著自己妹妹的哥哥,正如她哥哥安錦旭。
他也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好。”
“謝謝。”安沫可彎唇笑了。
一般人早就被迷得七葷八素了,安允煌隻是點了點她的眉心,“傻丫頭,跟哥哥說什麼謝,不管你想做什麼,哥哥永遠都會支持你。”
安沫可抽了抽嘴角,“額,在此之前,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你說看看!”
“換個稱呼怎麼樣?”
見安允煌皺眉,安沫可慌了,“我的意思是額,你看,小可也很好聽啊,比如沫沫,那個啥,追雪和碧水她們都喊我沫沫的……”不對,她這是在著急什麼?
女子神色慌張的比手畫腳,絲毫不見方才與北墨對峙時的鎮定自若,安允煌樂了,“別急,慢慢講。”
安沫可囧,一秒變正常,“喊我沫沫。”
“好,沫兒。”嘴角的笑意卻不減。
“不許笑了!”她鼓起腮幫子,平時不是這樣的,自己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冷靜應對。
“好好,我不笑了!”
女子糾結著小臉,“把你的五官還原歸位!”明明就還是在笑,這兄長也不是很正經嘛。
安允煌抿唇,“看,是不是沒在笑了。”
“嗯,這就對了!”她得瑟的搖了搖狐狸尾巴,她就說嘛,血狐可是戰無不勝的。
安允煌看著滿麵笑容的可兒妹妹,心裏滿滿的幸福感,錯過的時光雖然很長,但接下來的日子裏,他絕對不會再讓妹妹受到半分傷害,以他的血發誓!
可沒過幾天,安沫可再次無辜躺槍,大寫的無辜!
某個風和日麗的早晨。
“公主殿下,您慢點!”
“慢什麼慢,再晚一點,逸那家夥都快跟別的女人跑了!”
“可是,公主殿下,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當然是去那女人住的地方!”
“可昨晚邪王殿下說過……”
“本公主才不管呢,這個腳踏兩條船的女人,她休想一邊霸占著逸,一邊又蠱惑皇兄!”
這頭來勢洶洶,咱們親耐滴女主又在做啥尼?
“嗷嗷痛痛痛!”
“……”
“崇蓮你輕一點!”
“小姐,要不放棄吧?”
“棄你個頭啊,繼續!”
繼續的結果就是,“嗷嗷嗷!”
崇蓮收回手,“小姐,您都做了一個時辰了,身體會受不了的。”
安沫可轉過頭,額頭布滿了汗水,咬牙道,“再來!本小姐就不信了,才過了幾天沒練而已,韌帶特麼的竟然變硬了!”在家裏每天都有練瑜伽,隻為了行動能更方便,劈叉什麼的信手拈來,鬆懈了一段時間,辛苦全白費了!
女子一隻腿靠在杆上,時不時將上半身朝腿的一側壓下去,直到右手能碰到左腳前端,滿頭大汗,僅穿了一件裏衣都濕透了,她卻仍咬牙堅持,崇蓮看著有點於心不忍,“小姐,下午再做一組,先停下沐浴用膳吧。”再這樣做下去,她恐怕連下地行動都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