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東方曉婉撲了上去，緊緊地握起敖小玉的手，腿軟的跪倒在床前，“姐姐！是我，小頑啊！我來了！你快醒來和小頑說話！”敖小玉努力地睜開眼睛，聲音微弱：“曉婉，抱歉，小玉姐姐再也不……你要好好活！答應姐姐，你要好好活！”極力地看著東方曉婉，東方曉婉肝腸寸斷，在敖小玉的注視下點頭：“小頑聽小玉姐姐的話，會好好的活。小玉姐姐也不要丟下小頑啊！小頑不能沒有小玉姐姐！”
明遠跪在東方曉婉的身邊，向敖小玉保證：“放心，我會照顧好曉婉，不，我會照顧好你的小頑。”
敖小玉露出笑意“謝……謝……感激不盡……”頭一歪，沒了氣息
“不！——不要！”東方曉婉晃著敖小玉，“小玉姐姐，你醒醒，小玉姐姐，我是小頑啊，求你不要丟下小頑，姐姐！姐姐！——……”
明遠緊緊抱住東方曉婉：“曉婉，讓你的小玉姐姐安心地走吧！你還有我！”
東方曉婉搖頭：“不要！我不要姐姐死，我誰都不要！我隻要姐姐！——醫生！醫生呢？！快救救我姐姐！求你快救救我姐姐！”
醫生：“抱歉，我們盡力了！”
“姐姐！”東方曉婉哀聲大叫，明遠緊緊抱住東方曉婉：“曉婉，你不能辜負了你姐姐，她還等著和你相聚呢！”
“你說什麼？”東方曉婉連忙問
明遠說：“不是高明的醫生和先進的儀器讓你姐姐撐到你來，她能等到你跟你說完最後一句話，是你姐姐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就算你再晚來幾分鍾，她肯定也要等到你，跟你說完她想說的話再走的。曉婉，你姐姐是要上天堂了，她會在天堂等著和你再聚，你能不能上天堂和她再相見，就看你是否好好的活了。”
東方曉婉叫道：“我要去，姐姐一個人在天堂會孤單寂寞的，我要去陪著她。可？……”看著明遠，“快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去和姐姐相聚！”
明遠說：“那你就必須要好好活下去！因為自殺的人是不能去天堂的，不吃不喝不睡弄垮身體也不行，天堂是不收對生命不負責任的人的。”
東方曉婉愣愣地看著明遠半天：“可我就是想跟著姐姐去，我不要和姐姐分開……”
“不可以！”明遠吼道，“你姐姐去的是天堂，而你如果任性的話你就要去地獄了！你姐姐就是因為害怕在天堂等不到你才等著你說完最後一句話，你不可以辜負了她！”
東方曉婉嘶叫：“我不要！——我還要等到老死才能見到我姐姐！——我等不了，我不要和她分開！我不要！——”
楊老師說：“會和你姐姐再相聚的。曉婉，真的有自殺的人不能上天堂的說法。而且去天堂的都是品德高尚，誠實善良、積極樂觀的人，這些你都具備了，可是不守承諾的人是去不了天堂的。所以你答應了你姐姐會好好活，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隻有這樣，你和你姐姐就會在天堂相聚。”
東方曉婉說：“為什麼非要死了才能見到姐姐？！不！我現在就要和姐姐在一起，我不要她死！我不要她離開我！我好難受，好難受！”說著話氣都喘不上來了
明遠緊緊抱住東方曉婉：“我知道，我知道，當年知道你家鄉發生地震的時候我也好難受，吐了好多血，恨不得是我死都不要你死。後來，謝天謝地你沒死，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有多害怕沒有你在的日子。”
東方曉婉問：“那我姐姐也會活過來的，是不是？我很誠心的，我願意用我的生命換我姐姐的生命，我願意！隻要她活過來怎麼我都行！你快幫幫我，讓我姐姐回來！你吐血了？對，一定是我沒吐血，可我心炸了似的難受，怎麼會沒吐血！……”說著話吐出一大口血來，胸口翻湧著還有血往外噴
明遠情急捂嘴，叫道：“不要！曉婉，你姐就死在我們麵前，事實改變不了了，但是你不能放棄！你還可以在天堂和她相聚！然後你們就能永遠在一起，永遠不會分開了……”
楊老師勸道：“曉婉，天上的生活肯定比我們這裏好，所以你應該為她高興。而且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對你來說一輩子太長了，會很難熬，但對你姐姐來說就幾天就等到你了。”
明遠鼓勵：“是啊，曉婉，其實人生很短暫的，每過一天，你就離再見到姐姐的日子又近了一天，每過一個月，就離再見到你姐姐的日子少了一個月……你就這樣想，千萬不要再難過了，否則你就是不聽你姐姐的話！”
楊老師說：“加油，楊老師會全力支持你！”
明遠連忙說：“對，還有我，你還有我！”
東方曉婉信了兩人，傷痛難耐，抽起來：“我難受！我可不可以難受？好難受好難受！”
明遠說：“可以的可以的，曉婉，發泄出來，否則你挨不過去的。”
被明遠緊緊抱住的東方曉婉張嘴狠狠咬住明遠的肩膀……心裏的痛好像輕了點
大家隻覺肩膀處肉痛，而明遠，痛地臉扭曲，卻硬咬著嘴唇忍著，裝作無事的樣子輕拍著東方曉婉的後背，眾人紛紛看不下去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