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謝謝你。”我心平氣和的說。
夙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伸過手來就把我抱住了,我想掙紮,不過和以前一樣想要掙紮出他的懷抱還是相當不容易的。
“夙夜,我是說的真,謝謝你。”
“為什麼呀?”
“你幫我見到孔爺爺了呀。”
“你說的會有遺憾,我隻是希望你不會再有遺憾,現在你覺得怎麼樣?”
“謝謝你能夠讓我見到孔爺爺,謝謝你讓我能夠平和的麵對這一切,但是以後有這樣的事情不要瞞著我了。”
夙夜摸著我的頭,一下又一下的,“我不會再這麼做了,你也不要動不動生氣就去別的地方住。”
夙夜這一說,我才想起來我還沒告訴柳聽竹今天的事兒呢。我剛準備打電話,號碼都還沒撥通呢,夙夜就大力的將我的手裏拍了,然後依舊緊緊的抱著我。
“我要打電話。”我很氣惱的說
“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你隻能陪著我。”
這算什麼道理,我都不能幹自己想幹的事情麼,我怎麼突然有點後悔回來了呢。
不管後不後悔,反正是趕不走夙夜,這家夥有時候比粘蟲還要粘。不過這個粘蟲對我來說弄下來有點費力,我根本沒辦法。
“夙夜,我要去睡覺。”我甩出了最好的理由。
“睡沙發上。”
“我不喜歡睡沙發。”
“睡沙發,我抱著你。”
“你抱著我我更睡不好了。”
“沒事兒,習慣就好。”
靠,這個習慣怎麼可能會好,再說了我有床不睡睡沙發那不成傻子了,他還真把當傻子了。不過這個身體是鐵定推不開的,所以我隻能任由夙夜抱著,然後睡到了沙發上,然後睡著了。
本來是很難睡著的,可是今天我卻睡的很舒服,感覺那些事情好像都不存在了,我們的世界依舊是平靜的,和平的。
那麼一個冰冷的懷抱,在今夜,在此刻卻成了我最溫暖的依靠。
也不知道這樣過去了多少的時間,也不知道夙夜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反正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沒看到夙夜。
哎,早知道我就不那麼早原諒他了,溜得好真快。
本來亂糟糟的屋子已經被收拾幹淨了,藍卓的屍體也不見了,我正納悶著呢,柳聽竹來電話了。
電話一接通,柳聽竹就開罵了,意思嘛無非就是說我這麼一走了之,什麼也不說,他們以為我出事兒了一直都在擔心,沒想到那麼晚了還是聯係不到。
我連連道歉,我是真沒辦法那麼做,不然電話我怎麼可能不回電話呢。
我這一說,柳聽竹也沒再說什麼,隻說了一句,“你那個朋友在醫院裏,雖然身上的傷是不輕,但是命撿回了了,隻是不知道會不會牽涉到你。”
“人又不是我殺的,我也是受害者,警察不會不分是非黑白吧。”
“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這兩天你還是要非常的注意。”
我連連說是,柳聽竹沒再問什麼,直接就掛電話了。
雖然說藍卓的出現害慘了我,不過那種情況下也很少有人不會這麼做的。這麼一想,我覺得去看一下他還是有必要的,結果等我整裝待發的時候,夙夜卻突然出現了。
夙夜掃了我一眼,說道:“你要到哪裏去?”
“我去醫院看個朋友。”我是低著頭說的,就好像我犯了錯誤一樣。
“什麼朋友,不會是那個叫藍卓的吧,難不成你已經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麼?”
他說的話怎麼敢忘呢,可這是禮節性的一件事兒,我又不會和他有什麼其他的接觸,真不知道夙夜在生哪門子醋。
“你可以去,不過我要跟著去。”
“你講不講道理呀,我去醫院你還要跟著。”
“我就是不講道理。”夙夜理直氣壯的說,一副我就這樣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
行,我投降,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我直接放棄申訴的權利,和夙夜一起去了醫院。
我買了一籃子水果和一束花去看藍卓,還沒進去呢就聽到裏麵有個女人的聲音。
“你就不該去管閑事兒,她簡靈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偏要去管,這下好了,人都被打成這樣了,她人倒沒影兒。是你脾氣好,不計較,要是換了別人,她肯定要被打個半死。你說,你是不是還想著她?”
這聲音有點熟悉,我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於是從門縫裏往裏看。我去,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就是當年腳踏兩隻船的第三個人,那另一條船孫麗麗。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走到了一起,她真是沒眼力。不過呢,聽她這話說的,也不是什麼好鳥,所謂一丘之貉,狼狽為奸,說的就是他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