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唐精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而她一邊拿著那新鮮的玩意兒,一邊忽然想起什麼東西來。
“哎我說——”唐精兒忽然悄聲起來說道,她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四周的布置擺設,眼中的疑問打量也越來越濃了。
“怎麼了?”無名不解道。
“那個、、嗯、你該不會是個GAY吧?”唐精兒支支吾吾了一番之後,還是終於問出了口。
她那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跟天上的星星一般的。
“什麼?”而無名聽了,則是滿臉的茫然,他完全不知道唐精兒指的是什麼。
“哎呀就是那個那個——”她悄悄說著,那煞有介事的模樣跟村口扒蒜的大媽一樣的八卦迷眼。
“到底是什麼?”無名仍是不解。
“斷袖、有沒有斷袖之癖?”唐精兒急忙換了一個說法道。
無名一聽,頓時怔住了,唐精兒從他那眼睛中知道,他這一回是聽明白了。
“嗬嗬,我沒別的意思哈,就是覺得你這裏收拾得也未免太幹淨了,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擺設物件,還都是你自己親手做的,我、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你這般的心靈手巧呢。”唐精兒理所當然道。
“嗬嗬,你放心,這方麵,趙凜是什麼樣的,那我便是是什麼樣的。”而無名慢慢的鎮定下來之後,不緊不慢的說道,言語之中滿是調侃的意味。
唐精兒一聽,臉色頓時漲紅。
“哼,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幹嘛較真!”唐精兒生氣的說道,“好了,我要回去了,這藥水謝啦——”唐精兒拉垮著個臉說道。
“不如留下來跟我吃飯吧。”而那無名笑著建議說道。
“也好,我好像也好久沒有吃到你做的東西了。”唐精兒想了想之後幹脆的說道,此時她忽然想起他們二人在客棧中一同度過的時光。
那個時候,他們好像是都隻是平淡度日的普通人罷了,無名細心的照料著一切,像個老實本分的鄉野男子。
“嗬嗬,你就從來不好奇我的身份嗎?”無名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著手準備做飯,他這屋裏雖然狹小,但是卻應有盡有,看樣子以前這裏應該也是有人住過的,隻是被廢棄了罷了。
“當然好奇。”唐精兒直爽回答道。
“那為什麼不問我?”無名一邊忙活著,一邊問道。
“嗬嗬,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又何必問呢。”唐精兒笑著說道,而她說著無意間瞥見了一旁的木桌上擺放著一隻粗泥細頸的瓶子,那瓶中插著一束新鮮的白茅,她忽然想起上次無名也送了她這個東西。
不過她隻覺得是路邊隨處扯來的,並不在意。
“不過我知道你不是中原人,”唐精兒笑道。
“嗯,謝謝。”無名隻是淡淡的笑道,並沒有再說什麼。
嫋嫋炊煙,倆人一同在那瞭望台上吃菜飲酒,閑聊著許多不著邊際的話。
唐精兒說的話總是有些奇怪,關注點不像正常人那般的規矩,別人聽了或許覺得幼稚古怪,可是那無名卻是一直都認真的聽著,也很有興致的跟著她探討,從不覺得她瘋癲,也從不敷衍她。
而唐精兒本是不喝酒的,可是自從認識了無名,她的酒量也被練了出來,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千杯不倒,而在此之前,她是一沾酒便倒的人。
直到黃昏,無名才將她從山上背了下來,而月琉樓中早已沒有了趙凜的身影,隻有那小侍女在翹首等待著唐精兒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