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騷-味似乎隻是存在了一瞬,再去注意的時候,已經沒了異常。
聽到正門的動靜,裏屋一陣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便是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他看上大概五十歲出頭的模樣,應該就是安小靜的父親了,身板還算直挺穿著也很規整,隻是他一雙眼裏卻黯淡無光,沒有絲毫神采。
麵容與安小靜有幾分相像,氣質婉約的安母就跟在安父後頭,神色感傷顯得有些滄桑,此時懷裏正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在低頭抽泣。
這孩子長得倒是虎頭虎腦,濃眉大眼炯炯有神,身板很是壯實,光論這體格來看相當健康,無疑正是安小靜那可憐弟弟安健了。
見女兒一下帶了倆陌生人進來,安父安母頗為詫異,明顯自打小兒子出了事以後,家裏已經很少有人敢來做客了。
安小靜連忙走上前小聲解釋了一番,期間還時不時讚賞的瞄了瞄我,估計是在說我會抓鬼,是個法師之類的事兒。
兩人聞言也陸續打量起了我,眉宇中遮掩不住的懷疑,生怕女兒不懂事,又太心急所以被騙子忽悠了。
當然,活了幾十歲的人基本都是人精,短暫的猶疑後,安父便盡起了地主之誼,客氣的招呼我們進客廳裏坐了下來,安小靜則是給我們沏起了茶。
待坐定後,一家三口就跟說好了似的,目光齊刷刷灼灼的鎖定在了我身上,欲言又止。
他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到了這種時候,拖的越久對安健來說就越是危險,我也沒再賣什麼關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安健的生辰八字。
安父安母對視了一眼,似乎下了什麼決心,而後安母進屋裏拿來一張薄紙,小心的在上麵寫了出來。
我盯了這生辰八字片刻,心中默默推算了一番,雖說哥的本行不是算命先生,但以前在京大的時候受到大爺的影響,對占卜之術還是略通一二的。
算不出‘償債線’是真,不過,還是看得出來,這個孩子果然命格夠硬啊!
擦嘞,就這種命數,天生就是不得消停的命。
想了想,我又讓安母去把那畫著‘斜杠’的白油皮紙拿來,這紋路看似簡單,理解起來卻是真TM難,我目光一動不動的停在上麵,反複在生辰八字和那‘斜杠’間來回看,講真,腦袋都要花了。
安家人和趙詩詩不明白其中的玄妙,見我一直不說話,表情又愈發沉重,不由心都糾在一起了,緊攥著雙手不敢出聲打擾。
唯獨安健自個兒還不明真相,童趣滿滿的在那跳來跳去,小臉呼哧呼哧紅了一片。
五分鍾。
十分鍾。
半個小時……
終於,我突然心頭一動,像是猛地恍然大悟一般,驚詫的一拍桌子:“臥槽,煞獨星?”
安健的命格,居然是煞獨星!
獨身犯煞,命中有衝,這就跟耳熟能詳的什麼天煞孤星是一個意思,這種命理我想不用多解釋大家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