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海哥，你咋地了？”
酥肉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瞅了過來。
好端端的，不明白我突然這要暴走的架勢，是準備鬧哪樣。
我這才搖了搖頭，沉聲道：“沒事，繼續看你的。”
隻是臉上的陰晴不定，依舊沒有因此消散。
這個時候整個趙家宅院人聲鼎沸，除了離我最近的酥肉，和同在休憩區等待的一些個來賓，倒是並沒有太多人注意到我的舉動。
而那幾個來賓估計正迫不及待的，想辦法怎麼討好趙寶來呢，隻是詫異的看了我幾眼，便又轉了回去，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場中央，因為老壽星的出現，全場沸沸揚揚到了極點，尤其是那個有些佝僂的大爺，一張臉上滿是激動的迎了上去。
左一口幹媽好，右一句幹媽別來無恙，一個勁的噓寒問暖起來。
老壽星也顯得很是高興，頻頻淡笑著點頭，神情和藹可親。
“來來來，在這歡慶的時刻，讓我們大家集體祝福老壽星年年有今朝！”
一個頭發油光發亮，白色西裝的男人豁然起身，朗笑著率先舉起酒杯，一幹而淨。
“嗬嗬，承蒙諸位祝福，不過家母年歲已高，這一杯，便由趙某代她喝了！”趙寶來很是爽快的一口應下，杯酒下肚未曾猶疑。
再加上他這出手闊綽，行事穩健的做法，怪不得，能積攢這麼好的人緣。
很快，老壽星在眾人迎送下，被攙扶到了院中的高座上，那佝僂大爺和趙寶來，則是分坐左右緊靠著她的兩側。
流水宴席正常的流轉過來，雖然幾個趙家的仆從，甚至佝僂大爺都親自端了些飯菜要孝敬老壽星吃，但自始至終，這老太太都沒有動過一次筷。
臉上，永遠都是笑眯眯的，也不嫌累。
“幹媽，您不喜歡嗎？”
佝僂大爺頓了頓，頗為狐疑的詢問道。
要知道，他可不是隨意挑的飯菜，而是基本都按照老太太喜歡的口味選擇的，不該是這樣啊。
“沒事，大家自己吃好喝好就成。母親年紀大了，這些食物都不能吃，也難以消化，對不住了各位。”趙寶來連忙湊身上來，表情頗為歉意的解釋。
眾人紛紛明白過來，統統表示理解。
人老了嘛，胃口不好再正常不過了。
剛剛流水宴開始沒多久的時間，師姐就已經悄然飄了出來，見到這一幕，秀眉微微上翹，有些遲疑的彎了彎唇。
我心念一動，明白師姐的意思，當即點了點頭。
這眉來眼去的架勢，倒是把酥肉看急了眼，忍不住咧嘴問道：“海哥，你跟嫂子神神叨叨搞啥名堂？”
說著，又十分古怪的呢喃起來：“我怎麼覺著，這趙家的老壽星，感覺那麼不對勁呢？”
至於是哪裏，他又怎麼都說不上來。
不對勁？
我和師姐彼此相視，不禁冷笑。
何止是不對勁，而剛剛第一次望見老太太出來的時候，我之所以暴動了一番，就是出於此因！
這個百歲高齡的老人，表麵看起來精神頭確實不錯，但隻要仔細注意的話，就會發現她的瞳孔已經相當渙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