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邪門際遇,頓時令整個食堂的工人們宛若驚弓之鳥一般,驚慌失措。
先前堵在青年附近那一疊疊的人,紛紛驚恐的朝後暴退,仿佛再跟此人靠的太近的話,自己就會被立刻被感染到一樣。
“啊啊,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我的頭發呢!”
“我,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了,我還不想死啊!”
這青年跟酥肉一樣,腦洞大的不要不要,摸到自己光禿禿的腦袋後,愈發匪夷所思的慘叫起來,一個勁猛抓自己的大腦殼子,緊張又害怕。
他這番話,搭配上他的動作和神情本應相當搞笑,不過現在他的遭遇著實是太過驚悚,周圍的人也都沒那個笑出來的心思,而是不約而同沉默了下來。
很快,就連剛剛議論紛紛的嘈雜聲也都消停了。
如此一來,一股更加鬼魅莫名的氣氛,充斥在堂廳裏裏外外。
再加上青年這撕心的一叫,一幫子人更加心驚肉跳,徹底亂套了,不少膽子小一些的女人,慌不擇路的逃離了食堂,不敢再滯留一刻。
“嗷嗷,不我真的受不鳥了,快送我到醫院急診,我馬上要屎了!”叫完,這咋呼的青年終於支撐不住,倒頭暈倒在地。
我無奈的扶了扶額,真不知該說這貨是樂天派還是奇葩,都這個樣子了,居然還這麼扯。
“這人是個人才。”
酥肉跟溫蘭若男的默契的同時感歎道,細心的師姐則是連忙走上來,探查起我被扶住的這悲催青年。
之前他慘叫的時候,就已經有幾個人打了急救電話,還把加工廠的廠長夏慶陽給吸引了過來。
見到青年的模樣,他神色凝重的打量了幾眼,便安排秘書去準備車子。
“好了,大家該散都散了,以盡可能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到津城市中心醫院去治療。”
此刻的夏慶陽,哪還有昨晚上看到紙人時垂涎三尺的樣子,重新恢複了他廠長該有的氣勢,看上去有些急切,當機立斷做出了決定。
聞言,還未散開的工人們都長長舒了口氣,算是替那青年安心了。
也因此,看向夏慶陽的眼神愈發崇拜不已,特別是那些個燙頭染色的小殺馬特們……
這些人殊不知,在夏慶陽安排自己秘書的瞬間,我清楚的看到,他死氣蒙蒙的雙眸中,閃爍而過一抹異芒。
“這崽子又要搞事!”酥肉低聲悄然驚呼,倍感不妙的瞅了瞅我。
“兄弟,你知道盡早那兩個也掉頭發的人,是誰送到津城醫院去的?”看到夏慶陽離開,那個暈倒的青年也被幾個保安抗走,我心念一動隨手攔住了一個工友。
這人有些奇怪我問這幹嘛,但還是照實隨口告訴了我:“還能有誰,就是夏廠長的秘書撒!”
果然!
廠裏這麼多人,有車的可不止夏慶陽,員工出了事,他全都自己找人送?
關心員工安危到了這種程度?嗬嗬,鬼能信的了這個邪!
離開食堂後,我們混跡在人群中不斷遊走,有目的性的,默默朝著廠長秘書的方向接近。
剛剛那悲催青年就是他找人帶走的,這家夥看上去得有快五十了,比夏慶陽還要老幾歲,五官臉孔可以說誰那種十分典型的狡詐,陰險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