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擲千金的富豪,本來應該泰然自若。
此刻威廉卻有點緊張。
對麵的翠花boy已經和他對局了五場,都是以他的失敗告終。
如果這一局再輸掉,他將麵對幾億美元的損失,即使不殘也要掉塊大肉。
緊張的威廉下意識摸了摸袖口,沒想到一個黑色的小甲蟲落在了手上。
哪來的甲蟲?怎麼他從沒見過?
威廉定睛一看,這隻甲蟲似乎有些不對勁,好像散發著詭異的光。
“這是......微型攝像機?”威廉震驚地看著無意中摸到的小物件,愣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你出千!”
筱洛棋神態自若,絲毫沒有被發現的窘迫感,悠哉地勾勾嘴角,略帶惋惜地說道:“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嘛。”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威廉對著賭場的安保人員大喊道。
隨手抓過桌上的一把籌碼揣到兜裏,筱洛棋轉身就跑。
路過端著香檳的侍者時,他順手從托盤裏拿了一杯,放到唇邊品了一口,再放到下一個托盤中,行雲流水的動作絲毫不妨礙他的逃跑。
每每遇到礙事的玩家擋在路上時,他就拋出手上的籌碼,像逗狗一樣吸引那些人把注意力轉移到昂貴的籌碼上。
這招屢試不爽,畢竟沒有人會拒絕代表著上萬美元的頂級金籌碼。
就在他繼續在若大的賭場裏玩貓鼠遊戲時,耳上別致的黑色無線耳機突然閃爍了兩下,接著傳來了一個嫌棄的聲音。
“死翠花,來接任務!老大派你去夏國一趟,訂最快的飛機……”金發藍眸的青年聽見耳機裏嘈雜的背景音,皺了皺鼻子,“你那邊什麼聲音?”
“嘿呀!二狗子!long time no see!我正被追殺呢,很忙很忙,下回再說哈。”
“不是二狗子!是阿努比斯,偉大的埃及神!”他認真地糾正。
一旁的聖伯納犬也發出不滿的聲音:“汪!”
“謔,大狗子也在呢。”筱洛棋邊跑邊回答道,“二狗子你這不對啊,咱們明明信仰北歐神話,相信主神奧丁,你不能崇拜人家木乃伊啊。”
“嗬,你這愚蠢的人類怎麼能體會犬類的魅力。”托爾優雅地搖了搖手中的高腳杯,隻不過裏麵裝著的不是紅酒,而是熱可可,他眉梢微挑,“最近你們怎麼一個個都要去錦城。”
“錦城多好的地方啊,我去買點韭花醬帶給你。”
“說過多少次,別提那種惡心的東西,”托爾悶悶的聲音傳來,“而且,我不喜歡錦城。”
筱洛棋單手一撐,越過一張賭桌,反手甩出幾張紙牌,割傷了追兵的小腿。
看著追趕他的幾個保安接連倒地後,他嘴角一勾:“為什麼?”
托爾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唯一一次去錦城,不小心坐反了地鐵,走出地鐵站看到的居然是一片開發區的稻田。”
“哈哈哈哈哈哈哈——”筱洛棋的笑聲不要錢一般地傳來,在緊張激烈的追捕現場,就像在頂級的社交舞會上敲鑼打鼓地扭秧歌一般,顯得格格不入。
“閉嘴!別笑了!”
“啊喲托爾,你就算害我笑死了也沒法繼承我的遺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