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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沒事的,我和李律師商量過,盡力打,官司一定會贏的。”
羅俊彥大力的吸了一口煙,仍舊冷靜從容,煙灰彈到桌麵上:“江楠呢?”
“她啊。哦,昨晚你剛進來的時候,在路上暈倒了,不過沒大礙,阿縣讓花花在醫院好好的看著。放心,啊。”
羅俊彥嘴角掠過苦笑:“李律師,認罪的話,輕判的可能性大不大?”
李律師:“行賄數額在一萬元以上的,即可定為行賄罪,我們可以打成是公司犯罪,但你是法人代表,始終有麻煩。”
“我知道,大概多少?”
“量刑這塊:定罪的話,情節輕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因行賄謀取不正當利益,情節嚴重的,或者使國家利益遭受重大損失的,處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可以並處沒收財產。行賄人在被追訴前主動交待行賄行為的,可以減輕處罰或者免除處罰。我們可以爭取5年以下,而且,進去後,也會有各種各樣的減刑方案。”
“認罪吧。”
“大哥。”
羅俊彥用手止住了驚詫的跳起的羅二,對李律師說道:“看一下證據,如果和我說的沒出入,便認罪吧。”他把燃盡的煙摁滅:“盡量在量刑那塊花點心思。”他苦笑了一下,眼睛憂傷的望著羅二:“希望大哥出去時,頭發還沒有全白。”
“哥,不可以。不能這樣,我們要打,沒事的,可能沒事的。”
“不,不可能的。”
“哥,不要灰心。”
“你不知道,他們手上有什麼證據。”
“有什麼?”
“我們所有的。。”
“不可能。這件事,隻有我和你知道,即使是阿縣,也不可能拿得到。還會有誰,誰可以接近我們?”羅二一邊反複的追問,一邊抬頭看見羅俊彥那雙絕望的眼,他已絕望,即使他的表現還像從前一樣冷靜從容,但他的眼眸裏已經沒有了飛揚的神采。
他伸手過來輕輕的撫著羅二的頭發,一如他小時候:“坐牢,其實,大哥我並不太害怕。上了這條船,便想過可能會沉,但隻是,隻是……”他的眼圈突然濕潤,再也壓抑不住那種絕望的哀傷,隻是,怎麼可以,輸在最愛的人的手上?
江楠,江楠……
“哥……”羅二不知怎麼的就跟著哭了,雙手死死的握住哥哥的,眼淚滴在桌麵上:“哥,不會的,你一定會出來的,我們可以動用所有的關係。即使花盡所有的錢。”
“不,讓我安靜的坐幾年出去,不要牽連太多的人。你要守著金源,還有,江楠……”他深呼吸了一下,才可以繼續說下去:“放她走?從此以後,我們姓羅的與她毫不相關。”
“哥,江楠?”他細心的咀嚼這句話,然後,看到大哥潮濕的眼角:“哥,難道是……江楠?”
他點了點頭。再要了一根煙,自嘲:“要多抽兩支,進去之後,一定抽不到這個牌子了。”
羅二卻無法平靜:“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恨我們。她一直都恨我們。”心底又痛到裂開,翻騰著滴出血:“她一直愛著的人是……趙俊宇。哈哈哈……很可笑,是嗎?實在是太可笑了。”他笑到嗆咳,眼前似有無數張她的臉龐,一時微笑,一時哀怨,一時憤怒,一時倔強。
“哥,不要這樣啊,不要啊。”羅二跌坐在凳子上,突然跳起,瘋了一樣撞向牆角,紅紅的血絲滲出,他抱著羅俊彥放聲痛哭:“哥,她恨的人應該是我啊,她要報仇,便衝我來啊,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是你?哥,怎麼辦?讓我進去,是我做的,讓我進去,這是我要坐的牢,一年前就要坐了,哥,讓我代你進去。”
醫院裏的風,比外麵更寂寥。偏僻牆角的一朵小菊花寂寞的開著。江楠低,輕輕的著它黃黃的小花瓣,形單影隻,孤孤單單。。
從此以後,每一天,每一年,她都會像它這樣孤單開放,獨自凋零。
花花在她的身後:“你要走的話,現在便出發。時間久了,二老板和阿縣知道,你真的就走不掉了。”
“謝謝你,花花。”
花花低著頭,眼瞼浮腫:“對不起,楠姐。”
誰最應該說對不起?又應該誰對誰說對不起?
“楠姐,剛才你的B超報告,有事嗎?”
“啊……”她長長的呼氣,眼裏有淚:“沒事。”
良久,江楠拍了拍手掌上的塵:“花花,不要讓阿縣知道,不要讓他知道你和趙俊宇的關係,好好的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