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手腕上的傷口,四喜子問我:“你剛才到底對楊楚紅幹了什麼,她要這麼對你?”
老子活脫脫的一個好人,居然在這時候被四喜子給誤解,我感覺有些憋屈,想要解釋一些什麼,卻看到了一幕意想不到的事情。
滴在地板上的血開始動了起來,漸漸地,在地板上出現了四個字:“替我報仇。”
“媽呀。”
這聲慘叫來自於四喜子,他很明顯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估計他長這麼大,也沒有見到過如此靈異的事情。
我朝房子的一角望了一眼,那個白衣女鬼正站在那裏,朝我看著,眼神中滿是期待。
歐陽珍也被四喜子的慘叫聲給吸引了出來,她掃了一眼地板上的血字,說道:“四喜,你無聊不無聊啊,竟然把楊楚紅家的地板給弄髒了。”
四喜子指指我的手,然後又指指地板,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我趕緊拉住四喜子的手,說:“我們可是來人家家裏做客的,現在把人家地板弄髒了,你還不快點打掃幹淨。”我這麼做,無非隻有一個目的,不想讓歐陽珍他們牽連到這件事情裏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楊楚紅的阿姨是被人殺害的,這是毋庸置疑的,隻是殺她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宋衛星,這還需要我繼續調查下去,想到錢老三跟宋衛星在小屋裏的談話,我覺得自己明天很有必要跟著他們一起去老食堂看看。
楊楚紅恢複正常出來的時候,白衣女鬼已經從房子裏麵消失了,這樣也好,以免楊楚紅看到白衣女鬼,心裏再有陰影。
很明顯,楊楚紅已經不記得剛才在她的房間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按照她的脾氣,絕對不可能不跟我詢問剛才發生的事情。
四喜子眼神恍惚地看著歐陽珍用抹布在擦掉地上的血字,我估摸著他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從這件事情裏走出來。
任何一個正常人攤上這種事情,都不可能會淡定,更何況是四喜子這種對鬼魅之事還有些相信的家夥。
我見房間裏的氣氛有些緊張,就提議到外麵去吃夜宵,這個建議得到了歐陽珍這個胖女人的力頂,唉,胖女人總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張嘴。
時間早已經過了十一點,但這時候卻是我們縣上最熱鬧的時候,各個燒烤攤都忙的不亦樂乎。
我們挑了一家以前常去的燒烤攤,老板跟我們也熟識,見我們過來,趕緊讓自己的女兒給我們騰了一個桌子。
老板的女兒長得挺文靜,手腳也利落,在幫我們擦幹淨桌子之後,招呼我們坐下。
四喜子這家夥屬於樂天派,才走出楊楚紅的家,就把剛才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才坐上去,就衝老板的女兒說到:“來四個腰子,越辣越好。”
聰明人都知道那東西是補啥的,楊楚紅和歐陽珍也不例外,隻是她們略微臉紅了一下之後,就恢複正常的表情,然後各自點了一些東西。
鄰座坐了幾個年輕人,興許是喝的有些高了,已經開始有些亢奮地唱起了歌,隻是他們的歌聲過於難聽,讓我們覺得有些刺耳。
“這幫家夥,真把這裏當KTV了。”
四喜子的話說的有些響,被鄰座的人給聽到了,其中一個高個子一臉的不爽,提著一個啤酒瓶就走了過來。
“是哪個混蛋在這裏嘀嘀咕咕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說話的人除了語氣很囂張之外,頭發也留的很長,十足的痞子氣,看來是在街頭上長期混跡的家夥。
對於這種人,我的原則是,能不去惹他,就盡量別去惹他,省的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麻煩。
隻是四喜子今天大概是不願意在歐陽珍麵前掉了麵子,就扯著脖子對高個子說:“老子說的,唱的那麼難聽,還在這裏嘚瑟。”
“砰”的一聲,啤酒瓶毫無預兆的砸在了四喜子的頭上,那鮮血順著額頭就往下淌了下來。
高個子砸完啤酒瓶之後,有些得意地望著四喜子,說:“讓你小子長點記性,以後嘴上別沒有一個把門的。”
四喜子怒罵了一聲,就要抄起地上的一張凳子,卻聽到我“哈哈哈”的大笑起來,這讓他的手也懸停住了。
“不凡,你怎麼了?”四喜子滿臉鮮血地望著我。
我又嗬嗬一笑,說:“我沒事,我隻是在笑他,自己女朋友的命都快沒了,他還有這功夫在這裏顯擺。”
高個子下意識地回頭朝自己的座位看了一眼,一個女孩正睜大眼睛,看著我傻傻地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