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望了說話的黃佳樂一眼,說:“沒想到,你這個招搖撞騙的相師懂的還挺多,連秀水弓都認識,那你說說看,這東西為啥沒有箭杆?”
黃佳樂倒是沒有生氣,而是拿起手裏的秀水弓試著拉了拉,說道:“我們的陽氣,就是箭矢,對吧?”
從黃佳樂的話裏我聽出來一些味道,說道:“那麼就是說,這把秀水弓,你是用不了的,對吧?”
“嗯,等會行動的時候,你們在前麵,我就在後麵跟著。”
這小妞可真敢說,讓我們幾個生瓜蛋子在前麵衝鋒陷堅,而她一個人在後麵靜待著收獲我們的勝利果實,而且我好像記得,當初分組的時候,老子才是組長,按理來說,這種待遇應該是領導享受的吧。
隻是當我看到甘露那張玲瓏剔透的臉之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誰讓人家是女的,女人天生就是被用來寵的。
要出發的時候,秦風安拿著秀水弓問了句:“你還沒告訴我們,怎麼用陽氣當箭矢啊?”
甘露忽然聲音怪怪的說:“這事情,你還是去問黃佳樂吧?”
“切,稀奇個什麼勁。”秦風安轉頭問黃佳樂:“這東西,到底怎麼用啊?”
黃佳樂在秦風安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卻把秦風安嚇了一跳,問道:“就那麼硬拔啊,不疼嗎?”
“與性命相比,那點疼痛算不了什麼。”
我跟陳傑也問了同樣的問題,黃佳樂也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們,聽到答案之後,我也算是理解了,這種事情,讓一個女孩子說出來,的確是有些難為她了。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進入了大樓,才一走進去,我們都感覺到一陣寒意襲來。
陳傑說到:“好冷。”
秦風安說:“對啊,我們中午來的時候,這裏還沒有這麼冷啊。”
“有點不對勁,這裏的陰氣重了很多,大家等會可千萬要小心。”
我的提示,讓大家的精神高度集中起來。
黃佳樂在做一件怪事,我看到他每走一步,都要往地上扔上一張東西,而且這個動作相當熟練。
“黃佳樂,你幹啥啊?”秦風安不解,問道。
“這是買路錢,不然等會我們回家的時候,那些小鬼纏著我們,就糟糕了。”
還真沒錯,黃佳樂的這個動作我以前經常看到,難怪會那麼眼熟,那時候我們喪樂隊在吹奏的時候,前麵總是有一個扔紙錢的人,那是在給路過的孤魂野鬼送買路錢。
“業務挺熟練的啊,以前在家的時候,沒少幹這事吧?”
陳傑這張臭嘴,總是會無端的生是非,他一開口,就把黃佳樂給得罪了,差點沒引起兩人的互毆。
我們走在上二樓的樓梯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音樂,在音樂聲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女人的聲音。
“媽呀,這……聲音……有點不對勁……啊!”
陳傑的話語打著顫,在靜謐中變得讓人心緒不寧起來。
為了不讓這種恐慌在隊伍裏蔓延起來,我做了一個決定,讓陳傑走在我們的中間,而我則是負責帶頭。
我的這個決定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而且他們還強烈要求甘露走在隊伍的最後麵,說這是在為她的安全考慮。
這群牲口,關鍵時刻連人性最基本的道德都喪失了。
我們摸索著上了二樓,眼尖的秦風安指著不遠處說了句:“那間房子裏的燈好像亮著。”
麻痹,能不嚇人嗎,這棟大樓都荒廢了好幾年了,怎麼可能會有電呢,但是等我朝那個方向看過去的時候,自己也嚇傻了,那裏還真的有一間房間裏有燈光。
我問:“要不我們派個人先過去探探路怎麼樣?”
“行。”
陳傑問道:“那派誰過去呢?”
“投票吧。”黃佳樂接著說道:“我選孫不凡。”
這三個家夥絕對是商量好的,他們說的名字都是我,而甘露則是給了我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示意我到那個房間看看。
我在前行的路上,把那三個家夥的父母姐妹們都問候了一遍。
越來越接近那間亮著燈的房間,我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我把手裏的那把秀水弓提了起來,然後右手摸進自己的褲襠,忍著疼拔了一根毛出來。
“呀……”我一聲大喝,閃身來到房門前,等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幕匪夷所思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