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原本精神就高度緊張,聽到我的聲音之後,條件反射的向前一個前倒,“撲騰”一聲趴在了地上。
我衝警察喊了聲:“你沒事吧?”
警察在大口地喘著氣,等到緩過來之後,才回答我:“沒事,就是有點氣喘。”
“趴在那裏別動,我爬過來。”
我竭力地降低自己的重心,以匍匐地姿態向警察爬了過去,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我們頭頂上的那些繩索像是受到刺激一樣,都自動的向一旁散開。
我爬到那個警察身邊的時候,看到他頭朝下趴著,臉上早已經是被嚇的煞白,他側臉看到我的時候,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說到:“你終於過來了。”
“不要怕,我們肯定能從這裏出去的。”
我的話雖然說的很是肯定,但其實我的心裏也是沒有底的,誰知道這些個繩索到底有多少,我們需要爬多久才能從這裏出去。
這個時候,我的心裏開始無比想念起甘露來,這個小妞雖然嘴上刻薄一些,但是還是有點真本事的,如果她在這裏的話,那是肯定能帶我們從這裏出去的。
“甘露……”我扯起喉嚨喊了一聲。
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剛才還有的蟲鳴,此時也已經聽不見,四周隻有那白白的霧,還有無數個輕輕搖擺的繩索。
警察在我身邊,問道:“你喊的人,是剛才那個女孩嗎?”
“是的,現在也隻有她能救我們。”
“我剛才跑的時候,好像看到她在那裏站著。”
警察手指的方向,正是大樹的樹幹,距離我們大概有二十多米的樣子。
我問他:“你剛才不會是眼花看錯了吧?”
“我的視力好的很,絕對不會看錯的,而且我還看到她在那裏跟那棵樹在聊天。”
尼瑪,這實在是太邪門了,這個警察該不會是因為精神高度緊張,產生了幻覺吧。
事情有點不對勁啊,剛才我跑過來的時候,甘露是站在大樹的外圍,按照我對她的了解,她絕對不會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擅自行動的,難道說是我的感知係統出錯了,我們正在朝一個錯誤的方向前進。
剛才繩索遇到我躲避的情形浮現在我眼前,這讓我有了一個想法,我要嚐試一下,看看這些繩索,究竟是不是怵我。
我爬到一根繩索旁邊,而幾乎在這同時,那根繩索非常聽話的朝我的右手邊移動了一段距離。
還真特娘的有效,看來老子不用掛在這個地方了,我對身後的警察說:“過來,跟在我的身後。”
警察有點擔心地說:“那東西會動,而且他們的目標好像就是我的脖子。”
“廢話什麼,讓你跟在我後麵就跟著,不然我就把你留在這裏,活活的餓死你。”
這話產生了效果,那個警察慢慢地向我靠近,然後把腦袋趴在了我的雙腿之間。
相處了這一段時間,我還真沒看出這個警察還有這種癖好。
“你別把腦袋趴在我屁股上。”
“沒事,我不怕髒。”
你倒是不怕髒,但老子怕我菊花不保啊,我挪動了幾下屁股,想把警察的腦袋給頂開,但這小子似乎認準了我的屁股,死活也不肯讓開。
盡管心裏有萬般不願意,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從了。
我們兩人保持著一種怪異的形態朝前麵行進著,爬了一段距離,身後的警察開口問我:“不對吧,你爬的方向,好像是那棵大樹啊?”
“別廢話,跟著我爬就是了。”
身前的繩索一個個躲閃開,而我身後是什麼情況,我卻一點也不知道,但是能聽到警察的喘氣聲,那就表示他還活著。
我肚子一陣難受,隨著“嗶”的一聲,我身後傳來警察的聲音:“大哥,你能憋一會兒嗎,真的很臭啊,一股子韭菜味。”
果然是幹警察的,光是憑著氣味就能知道我晚上吃的什麼。
“忍忍,就快要到了。”
終於,我看到遠處有一個人影,看著輪廓應該就是甘露。
我急了,趕緊喊了一聲:“是甘露嗎?”
對方並沒有回答我,我隻能繼續向前爬,等到我爬到那個人影站的地方的時候,我傻眼了,這裏根本就沒有人,而是密密麻麻的繩索,而我之前看到的那棵大樹,此時也消失不見了。
“大哥,怎麼不爬了?”
我回頭看了警察一眼,說道:“我們可能出不去了。”
“啊,不會吧。”警察朝自己的右手邊看了一眼,說:“你剛才是不是爬錯了方向,那棵大樹好像在那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