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人不是犧牲在礦場裏,但到底是因此而亡,本大人既然答應了,按功勞賞罰,便不會食言。”
“但,如今采礦之事未完,自然不可能跟朝廷要賞,今早根據十三人表現,我已分配好,你到時一並送去吧。”
接下來,溫歌華又囑咐了不少,都是實實在在為礦場裏那些人好的製度,包括那因為打牙祭而產生的比
微挑了挑眉,確認沒有什麼陰謀詭計,還沒來得召個人問問,一聲輕笑繾綣入耳。
賽,都一並商量或者說是給出了不少建議。
劉尚衣聽著,感歎不已,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些都是昨夜溫歌華從哪裏回來後到現在思索出來的,也就是說,從昨夜到現在,哪怕帶著傷,溫歌華也沒有休息,怪不得,采薇今早那臉色實在好不到哪去。
劉尚衣離去時,回頭看了眼,穿著月白牙袍坐在主座上的少年,正低眸沉思,眉眼間是不屬於這年紀的穩重。溫文爾雅的少年,如三月嬌花的風流,也是驚鴻回眸的玉人,卻偏偏心懷天下。
不禁想起,京城裏曾經流行過一句話
溫家俊郎兒,一笑山河柔,滿城玉色殘。
溫歌華之後,再無陌上美少年!
三日後,
溫歌華從外頭回來,還沒入門,就察覺到府裏不同於以往的氛圍,家中的下人比起往常好像更謹慎更嚴肅。
“回來了。”帶著愉悅的笑聲溫柔清淡,總含著無盡的朦朧曖昧。
溫歌華偏頭望去,眼前盡是那著重淵深色的頎長俊美的身影。比起一年前,這男人無疑更加俊美成熟,骨子裏浸出的清貴優雅,和著上位者的雍容華貴,在時光的打磨,歲月的雕飾下,愈加如罕見的美玉,讓人愛不釋手,甚至是隻有仰望,可望而不可即。
可真正讓悸動的是明明是君臨天下的帝王,深邃如淵的墨眸中卻折溢如海深情,溫柔得一如既往,仿佛不管再過多少歲月,多大的驚濤駭浪都衝刷不掉男人望向自己的炙熱專注。
完全是沒有經過思考的下意識,淡煙水眸一掃往日的漫不經心與溫和疏離。刷的亮起來,如璀璨的星辰煙火,一瞬間萬千華美似曇花綻放,美不勝收,可也如煙火,轉瞬即逝,繁華過後,蕭條,暗淡疏冷。
“你來幹什麼!”話一出,兩人都怔住。
帝夙隱薄唇邊的笑意一瞬間消逝,見到心上人的欣悅也在這一刻全然不見,眸底見深。
而話一出,溫歌華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不是她的本意,她隻是現在有點不想見到這個男人,在自己理清之前,有點下意識的逃避吧。
嗬!
她,溫晴珺也有今天。
氣氛持續的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