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歌華輕輕搖頭，不值，她不值帝扶羽的喜歡，她隻值得那些喜歡她這張皮囊的喜歡。
“怎麼？心疼了？”陰惻惻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你是女人。”
帝夙隱挑起少年的下巴，薄唇傾上，不是溫柔的纏綿，橫衝直撞，更像是懲罰。唇齒交纏，啃咬，主權爭奪，最後，少年狠狠推開男人。
唇上的痛感令溫歌華冷嘲道“女人怎麼了？女人也可以喜歡女人。”
帝夙隱一沉，臉色上帶著隱忍，夾雜著怒火“那本殿便殺了她。”
溫歌華壓下怒火“沒有喜歡她。”她本來是沒打算解釋，但她也不想帝扶羽真的因為自己就這麼死了。
“那是誰？”帝夙隱怒火略微消了些，還是有幾分陰冷“你的心愛之人是誰？”
後麵那句，認真聽來還帶著一點期待。
溫歌華看著麵前的男人，淡煙水眸泛起在黑暗中看不清的漣漪，最後，帝夙隱隻看到少年冷笑道“沒有。”
帝夙隱說不出是失落還是鬆了口氣。
“本殿不信！”
“本殿了解你，你那神色分明就是有。”
溫歌華微微抿唇“愛信不信，再說，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
“本公子經常出入煙花之地，稍微裝成自己有心愛之人簡單至極。”
帝夙隱薄唇微動，最後，無言。
兩人之間再次恢複一片安靜。
溫歌華也不在意他信不信，她說出來的話不一定是講給帝夙隱聽的，更多隻是講給自己聽的吧。
沉默彌漫在兩人的周遭。
但這安靜並沒有持續太久，輕柔清晰的女聲打斷兩人之間的氛圍。
“原來是太子殿下和溫大人。”
“穆瑤見過太子殿下和溫大人。”羅穆瑤欠身行禮，落落大方。
溫歌華似笑非笑地揚眉“羅小姐不愧是臨川第一美人，若不是本公子心有所屬，還真免不了一見傾心啊。”
對於這有些調戲的話語，羅穆瑤微微斂眉“溫大人說笑了，這不過是一群好事之徒評頭論足之語，不值得當真。這天下之大，穆瑤當不起這第一。”
溫歌華也不好在逗弄羅穆瑤，兩人沒那麼熟，況且，羅穆瑤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羅家後院的好戲可是整天層出不窮，羅穆瑤能夠穩坐如山，深得羅禦史喜愛，可不是隻靠著嫡女的身份。
“羅小姐是來找本大人還是太子殿下呢？”
羅穆瑤搖頭“溫大人，穆瑤隻是恰好經過這裏，見溫大人和太子殿下在此賞景，想著莫不是這邊景色更美，過來瞧上一瞧。”
溫歌華嘴角微勾，痞色一閃“可不是呢，有太子殿下這美景當前，連本公子都要移不開眼了。”
這是明晃晃的調戲了。
羅穆瑤似乎有點不敢相信溫歌華竟然當著帝夙隱的麵說出這種話來，看向帝夙隱的目光呆滯，但也極快恢複往日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