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秋沈娘呼吸有些急促。
溫歌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秋姐兒，不是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嗎？”
兩個完全沒有啥生存能力的人在一起能有什麼好結局，愛情聽起來不錯，但人能活下來，還是得有柴米油鹽醬醋茶。
秋沈娘突然恍惚著坐在椅子上，怔怔愣愣，好一會，低低笑起來，好久，彙成了大笑。
眼角淚無聲流下。
溫歌華斂眸，深沉無底。
秋沈娘止住了笑聲，慢慢抬頭，冰冷的目光落在溫歌華身上，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對著溫歌華講話“從小，我就知道你是最無情的。”
“那時候，你才八歲，八歲的孩子啊，就知道捂住我的眼睛，安慰我別看，一邊帶我躲好，說別多管閑事。”
“那兩個女孩子，也不過八九歲，就在我們麵前被……活生生的奪去清白。”
溫歌華淡煙水眸中暈起一片氤氳。
“而我竟然相信你的話，相信你不會看著我受害。”說到這秋沈娘眼底凶狠，看著溫歌華的神情幾分猙獰。說不準有殺意，隻是有些怨恨吧，但也不深。
溫歌華沒有任何爭辯，但當初袖手旁觀於兩個同樣不過七八歲的孩子來說，是保全自己的最好選擇。
四五個大漢，當初八歲的溫歌華絕對不是對手，更何況帶著秋沈娘。
隻是秋沈娘不知道那兩個被淩辱的女孩並沒有死，後來，被溫歌華帶走了，如今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秋沈娘也沒有注意到溫歌華看著自己，眼底多了分疑惑。
還有，淡漠。
“表妹這是怎麼了？今日怎麼想起這些了。”
溫歌華遞過一手帕。
“讓表哥看笑話了。”秋沈娘拒絕了溫歌華遞過來的帕子，自己從腰間掏出，擦著淚水。
“隻是觸景生情罷了。”
觸景生情？溫歌華目光愈加幽深。
“表妹可是累了，不如先去休息。”
“嗯。”
秋沈娘走後，溫歌華淡淡吩咐“本公子要秋沈娘這些年來所有的經曆。”
重新拿出剛才秋沈娘給自己的秋老爺子的書信。
又從書架裏拿出一本不起眼的書，翻開，從裏麵抽出一張紙，兩張紙，放在一起，除了因為時間形成的顏色不同外，字跡格為相似。
隻是溫歌華視線在兩張紙上麵一些字的尾鋒處停留好一會，抹唇輕笑“有點意思。”
沒想到秋姐兒也是模仿字跡的高手。